蘇晚茫然看著宋玲,好奇宋玲為何會突然跑來找她求助。
而陳述眼看宋玲哭得眼睛都腫了,想必找蘇晚是有要事,忙就借口走了。
“你找我,想讓我幫你什麼?”蘇晚問。
宋玲忙說,“蘇晚對不起,我不小心打碎了你送裴總的花瓶……”
蘇晚看著宋玲微訝,“所以,裴總開罪你了?”
宋玲點頭,“他現在已經辭退了我。”
蘇晚想了想,問,“那,那花瓶確實是你打碎的嗎?”
宋玲點了點頭,繼而又忙搖頭,“是韓霜故意撞我,這才讓我打碎了花瓶,可如今的我卻百口莫辯!”
蘇晚像是早已料到一般的,冷冷扯了下唇,繼而啟唇問,“你既然覺得是她撞的你,那你儘管找她算賬就是,怎麼就百口莫辯了?”
宋玲說,“她跟王秘書是遠親,雖是遠親,可畢竟當初是王秘書給她開的這個後門,所以我知道,王秘書無論如何也會向著韓霜,而裴總那邊,向來又從不屑聽人解釋!”
蘇晚說,“王秘書不是那種會隨便徇私的人,就算韓霜當初之所以能進裴氏是他開的後門,但我想,韓霜肯定各方麵的資曆也是達標的,你既然不想走,那你就找他說清楚,他要不聽,你管裴總屑不屑於聽取你的解釋,總之,你心有不甘,你不想走,你便就要趴在他辦公室的門上喊你的冤屈給他聽!”
宋玲問,“這,這樣可以嗎?”
蘇晚笑問,“為什麼不可以?”她牽住宋玲的手,“我帶你上去。”
宋玲點頭,“好。”
頂層,宋玲才從電梯裡頭出來,就聽韓霜質問,“宋玲,你怎麼都這陣了還沒走?”
宋玲直直走到她跟前說,“我為什麼要走?”
韓霜說,“你打碎了裴總的花瓶,裴總已經把你開了……”
“可那花瓶絕非是我有意打碎,而是你故意撞了我我這才不小心打碎的!”
“既如此,那你為什麼剛才不說,偏又現在去而複返找來說!”
“因為我後悔了,明明又不是我的錯,我憑什麼要一力承擔……”
韓霜見她有意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準備狠狠嘲諷宋玲,可她卻突然看見了站在宋玲身後的蘇晚,忙心一緊又朝宋玲說,“那花瓶分明就是你打碎了,你彆在這裡無理取鬨,這裡可不是你玩過家家的地方,可以由著你肆意的搬到是非!你趕緊走!現在就走!”
“我不走……”宋玲哭著開口時,韓霜說,“宋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你就彆再這裡無理取鬨了!”
韓霜強勢推走她時,蘇晚冷笑了聲開了口喚,“韓助理。”
韓霜朝她看過來,忙說,“蘇晚?你剛來嗎?我告訴你,你送裴總的花瓶一早被宋玲打碎了,她……”
“我知道。”蘇晚眼看韓霜瞳孔緊縮,徐徐淡淡的笑著,“可她卻也說了,因為是你故意撞的她……”
韓霜忙說,“蘇晚,你彆聽她信口雌黃,她就是不甘心從裴氏離職,所以這才胡亂捏造事實的!”
“我沒有!”宋玲出聲呼喊時,王秘書突然走來,問道:“怎麼回事?”
宋玲眼看王秘書來了,張嘴就要說話,又被韓霜搶先,“王秘書,裴總明明已經定了宋玲的罪了,但她現在又在這裡胡亂捏造事實說她摔爛花瓶是因為我撞的她!
如果真的這樣,那為什麼她辭職前不說,偏要現在提及?要我看她分明就是舍不得離開裴氏,她想賴在裴氏不走,所以這才會在這裡信口雌黃!”
王秘書看向宋玲,“裴總那邊已經發了話,人事部也已經下來通知,事情已成定局,不是你隨便耍耍無賴,就能不走的……”
“可是……”蘇晚突然開口,“王秘書,如果這件事本身確實有誤會呢?”
韓霜說,“哪有誤會啊,都是宋玲她自己捏造的……”
蘇晚突然一個眼刀子遞過來質問,“我在跟你說話嗎?你插什麼嘴!”
韓霜咬唇瞪著她時,蘇晚又問,“你之前就是這麼堵死的宋玲的路?讓她連一句為自己辯駁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