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在見過林笙,給她送了禮物後,轉身下意識去尋找裴鶴川的身影。
沒想到會看見他跟她老板顧寒生站在一起。
她微怔了下,但想到兩人到底都是同一圈子的人,斂了斂心神,還是不免下意識靠近兩人了。
她在往兩人跟前走時,不時被人認出,“你是蘇晚嗎?”
“是。”她一路笑著跟人打招呼。
等到裴鶴川和顧寒生兩人身後時,聽顧寒生在問,“你為什麼娶蘇晚?”
她心一緊,臉上的笑收斂住,下意識看向裴鶴川的背影。
裴鶴川一米八幾的個子,身姿筆挺站在那裡,氣質如鬆,在她腦子裡禁不住回想起三年前她和他初相識以及結婚那幕時,他緩緩開了口說,“家裡安排。”
蘇晚聽到瞬間,說不清楚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隻是覺得……怪不得他當初一跟她結了婚,就立馬出國了,原來他是被家裡強迫跟她結婚的,那他,答應說要跟她生孩子,還有,要和她培養感情的話,也是為了迎合家裡的意思嗎?
她不知道,她從來都摸不透他,她一時間心亂如麻,驀然轉身後,一邊走著,一邊仰頭喝了手裡拿著的香檳。
在將香檳喝完後,幾個林笙的同學前來同她打招呼,還跟她拍了好幾張合照。
她假笑笑的臉都僵了,在送走他們後,她又被一個富婆拉住聊合作,在跟富婆攀談時,她隨手從服務生手裡的托盤端了杯紅酒,同富婆一邊喝一邊聊著,最後聊下來一個酒店代言。
之後,她又跟其他幾位跟她有合作意向的老總聊了聊,期間她喝了不下三四杯紅酒。
她酒量並不怎麼好,所以非必要情況她其實很少去參加飯局、應酬。
如今一口氣喝了這許多酒,她腳下顯然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在她踉蹌著準備離開宴會廳時,剛走了沒兩步,就撞上一堵肉牆。
她忙說了聲抱歉,往後退了步,腳步虛浮著搖搖晃晃準備繞開人,她的細腰卻被人勾住,她掙紮了下,沒能掙脫,她眼神迷離著看向麵前有兩顆頭的男人,紅了眼,“你誰啊?你想乾什麼?你快放開我!”
男人見她醉的不輕,說,“我帶你走。”
蘇晚趕緊掙紮著,“你誰啊?我又不認識你,我才不要跟你呢!”
她想要推開他,卻發現她的手根本使不上力,而男人的手臂還摟她摟的很緊!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推將著他說,“變態,你快放開我,快拿開你的臭手!”
她明顯在生氣,但喝了酒的女人聲音嬌軟的厲害,說出去的話根本不像是在發脾氣,而是在……撒嬌!
裴鶴川她鬨起來,生怕引起騷動,直接強製性擁著她從就近通道離開了。
出去後,蘇晚被冷風一吹,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幾度掙紮著想掉頭回去,手卻被人緊緊箍住,她不知怎的就委屈泛濫,乾脆哭了起來,“壞蛋,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啊,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裴鶴川眼看她突然哭了,眉心微皺,“我怎麼欺負你了?”
蘇晚嚎啕大哭著,“你想凍死我!哇啊啊啊!!”
裴鶴川深看她一眼,摁住她的肩膀,將手裡拿著的外套給她穿上說,“你但凡老實點,也就不必受凍了!”
蘇晚哭著說,“誰不老實了!分明就是你故意欺負我,哇啊啊啊!!”
她仰著頭哭的彆提多傷心了!
裴鶴川見她喝醉了竟是這般無理取鬨的模樣,覺得真是開眼了,現在的她跟平時的她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他看了她眼,掏出手機來,讓司機趕緊到後門來接他。
他剛掛了電話,眼看蘇晚轉身就準備回去,他一把勾住她的腰,將她撈了回來,“你去哪兒?”
蘇晚用棉花大的力氣拉扯著他的手臂說,“不要你管,我要回去!”
“你回去乾什麼?我送你回家。”
“我才不要你送我回家呢!”
“那你想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