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個淺淺的吻就如同一片輕薄的羽毛落在嘴唇上卻足夠讓紀初星為之瘋狂。
紀初星不容易臉紅但這次不知怎的他的臉頰發燙,好像他也發燒了一樣。
他側耳貼在沈修言的心口感受到沈修言心臟在有力的跳動著。
撲通,撲通……
沈修言胸膛的上下起伏讓紀初星閉上了雙眼。
這樣子似乎也挺好的,他能夠感知到沈修言喜歡他,關心他。
哪怕沈修言沒對他說:“我喜歡你”
這也改變不了他跟著他來泰蘭德的事實。
改變不了他見到蘇景和時敵視他的態度。
紀初星決定不再為難自己,不再為難他。
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談吧。
紀初星心裡頭默道:“沒有確定戀愛關係的戀愛,能走多遠呢?”
沈修言的狀態還是不算太好,連續打了三天的吊水。
沈修言的手機每隔十幾分鐘就響一次,沈修言連是誰打過來的都不看就直接掛斷了。
紀初星來散心的旅行計劃因為沈修言生病而徹底泡湯。
這期間,蘇景和嘗試聯係過他幾次,他都婉拒了。
紀初星在酒店待了一星期,為數不多的運動就是在沈修言屋裡的泳池裡遊幾圈。
他遊了一圈上來時隻穿著一條遊泳褲,身上還滴著水,聽到沈修言的手機響,紀初星提醒了他一句:“再不接電話,你經紀人就要來這裡抓人了,要是看到你跟我廝混在一起,一定會吐血的。”
沈修言聞言還是沒接。
手機消停了一會兒,紀初星光著上半身一直在屋子裡亂晃。
“我毛巾怎麼找不到了?”
沈修言指了指沙發,“在那!”
他心虛的往紀初星身上瞟了好幾眼,紀初星含笑的眼神抓住他的視線。
沈修言又匆匆將頭扭到了彆處。
“想看就看咯!”
沈修言乾咳一聲清了清嗓音:“你最近是不是沒有鍛煉?”
沈修言的聲音還是有些啞至少能聽清他的發音。
紀初星摸了摸自己明顯鬆掉的腹肌,歎了口氣,“最近是有一點偷懶了。”
“我買了一組健身器材把家裡的兩間房子打通改裝成了健身房,你想去練嗎?”
沈修言說話的語氣有些虛,像是在試探性的問話。
紀初星抱著胳膊微眯雙眼,“你想表達什麼?”
沈修言緊張的喉結上下滑動同他商量道:“從學校宿舍搬回來吧。”
紀初星一秒破功,臉上的笑容止不住的流露,“我以什麼身份搬回來呢,以我們現在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不太合適吧?”
紀初星雙手撐住床頭俯下身將沈修言罩在他的身下。
他眼光亮亮的帶著一些挑逗味道舔了下他的鼻尖。
“嗯?”
沈修言的目光沒有躲閃,紀初星心中萬分的雀躍。
“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我可考慮一下。”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我很想保護你。”
沈修言語氣真誠,讓他挑不出一點毛病。
“沈修言,你是不是情感白癡?”
紀初星衝著他的下巴就咬了一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你喜歡我呢?”
“那樣你就會回來嗎?”
紀初星點頭,“當然。”
“我是挺喜歡你的,但是……”
紀初星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防止他後麵的但是是他不想聽到的。
要是真說了他不想聽的話,他就找不到台階下來,就沒理由再搬回沈修言家了。
“ok,我答應你。”
紀初星輕啄他的額前,“趕快好起來吧,幫我搬行李。”
沈修言滿眼欣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嗎?”
紀初星從他身上起來,假意思索著:“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不行!”
“回去以後馬上搬!”
沈修言沒問他的意見就直接替他做了決定也省得紀初星再開口了。
“明天回國吧,我明天下午有課。”
“好。”
來這邊旅遊的國人不少,他們特地選在晚上出去吃了一頓烤肉。
還挑了一家藏在巷尾裡大多是當地人來吃的店就怕被路人拍到。
他們穿著低調而且都戴著帽子,兩個大高個的男生走在哪裡都惹眼,儘管做了萬全的準備他們走在街上還是會有人朝他們這邊看上幾眼。
“上次來這裡吃還是跟咱們兩家人一起來來的呢,都好幾年了,不知道老板還認不認識我們!”
店老板是個本地人能夠簡單的用中文交流。
老板很熱情,看到他們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聽到他們兩個人說了中文,老板眼裡冒出的精光太閃耀,亮得紀初星都覺得自己是行走的金幣。
老板給他們兩個人安排了一個絕佳的位置,紀初星點了幾樣自己喜歡吃的就把菜單給了沈修言。
菜單特彆貼心,旁邊還有中文,一點都不用擔心自己看不懂。
這邊買酒是有時間限製的,他們來的時候買了兩瓶當地的白蘭地。
酒精大約在38,可以加水或者是用蘇打水去調。
味道很順而且不燒喉嚨,紀初星喝酒不挑,不會品酒,隻當它是一個小情調。
紀初星對吃比對酒敏感,他烤的肉恰到火候,第一筷就給沈修言夾到了他的盤子裡。
“快吃!”
沈修言在這方麵完全是天賦欠缺,因為是紀初星烤的他吃的津津有味。
紀初星正烤得興起,沈修言突然抬頭問了他一句:“仔仔,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我正放假呢,怎麼可能會覺得累呢。”
這幾天他們都睡在一起,沈修言生著病晚上睡不踏實,每次睜眼的時候他都能看到紀初星靠在床頭瞪著眼睛發呆。
每次問他為什麼還不睡,紀初星總用各種理由搪塞他。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紀初星盯著肉沒看到沈修言嚴肅的神情,“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陪我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紀初星拿著剪刀的手忽的一抖,“什麼?”
他們這份職業更要多注意自己的心理問題,他真的很害怕沈修言跟他一樣患上某種心理疾病。
“你怎麼了?”
紀初星神情緊張起來,死死的盯著沈修言。
“彆著急,我沒有怎麼樣,我們公司有定期給藝人做心理治療,但我覺得公司安排的心理醫生很片麵,所以我約了一個權威醫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就當是去做減壓了,好不好?”
沈修言幾乎是用祈求的語氣跟他商量,看心理醫生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誰還沒有一點心理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