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苦了!”
米線好苦,自己的感情也好苦,又苦又澀的不知道怎麼將這種味道壓下去。
味道湧上來的時候讓他一陣又一陣的心絞痛,頭還暈。
翟耀陽嘗了一口,“你味覺失靈了?”
他接著又說:“果然還是一樣的難吃。”
紀初星止不住的情緒往外倒連床上的曲歐都被嚇醒了。
曲歐揉著亂糟糟的腦袋吐槽:“撕心裂肺的哀嚎不知道的以為你被分手了!”
他一個男人為了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在宿舍哭哭啼啼,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件黑曆史。
紀初星作為演員卻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他哭著跟他們講:“就是失戀了,我失戀了!”
紀初星放聲大哭起來。
兩個人互視一眼都有點不知所措,
“失戀嘛,又不是什麼大事,這個不行咱就換唄。”
曲歐偷偷瞄了一眼翟耀陽,他正笨手笨腳的往外不停的抽紙巾。
然後翟耀陽自己也濕了眼眶,“你彆哭了,我也難受,我追了快三年的女神,一直在把我當作備胎,我比你更慘!”
紀初星說:“我才慘呢,我表白了n回,他一直吊著我,不回應也不拒絕。”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抱在了一起哇哇大哭。
這一畫麵簡直是不忍直視。
好傻的畫麵。
曲歐也不再管他們的中二神經係統紊亂,淡定的坐在餐桌旁吃起了自己的午飯。
扒拉了一口翟耀陽的米飯又挑了幾根紀初星的米線。
“呸,什麼玩意兒,這麼難吃,這不是浪費糧食嗎!”
曲歐吃完午飯他們兩個哭得也差不多了,他用筷子敲了敲飯盒,“兩個深情種,飯都涼了。”
紀初星拿起自己的筷子一點也沒有嫌棄翟耀陽的意思,拽過他的米飯就開始吃。
翟耀陽就上去搶,“給我留點,留點啊!”
兩個人搶得正歡,宿舍門被推開了。
宋祈滿麵春風的走了進來。
三個人見到他就像三隻餓狼一樣的撲了過去。
然後他們像是反祖了似的一陣接一陣的嚎叫,“小宋!”
宋祈被他們摟得喘不過氣,抱了好長時間他們才肯鬆手。
宋祈整了整弄亂的衣服,正色道:“老陽,歐子,上次欠你們的錢,我已經給你們轉過了,你們記得收!”
宋祈知名度打開,他接了不少的商務代言,他沒有經紀公司目前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處理工作上的問題。
最後他的視線落到了紀初星身上,他說:“初星,你的錢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宋祈還是平常一副溫和模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紀初星總覺得宋祈看他的眼神特彆的疏離。
紀初星擺擺手,“我不著急用錢。”
宋祈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塊手表,“雖然你不著急用錢但是我也不習慣總是欠著彆人,你借給我的那塊表,我又買回來了。”
宋祈不容置喙的語氣讓他們幾個都不敢插嘴,好像參加一檔節目回來後他們的宿舍長變了許多。
紀初星隻好接過那塊表,“那我就收下了。”
他們下午沒課,紀初星接到了經紀人方茹的電話。
最後一期節目還沒有播出,方茹不知道從哪得到他拒演劇本的消息,隔著手機把他罵了一頓。
方茹的氣勢很凶,聲音在安靜的宿舍裡特彆的刺耳又清晰。
“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麼,你隻想著自己不喜歡,有沒有考慮過公司,公司養著你不是讓你賠錢的!”
一想到這檔綜藝他就惡心的不行,紀初星隱忍著自己想罵人的心情,“對不起。”
“馬上來公司。”
紀初星說:“今天不行。”
今天下午他預約了心理醫生,這個醫生很難約,他好不容易才約上的。
要是等下次的話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對麵的方茹聽見他不來立刻就炸了,“你他媽還想不想好好乾了!”
氣得方茹爆了粗,紀初星也不壓抑情緒了,他平靜的說道:“那解約吧。”
宿舍的三個人都震驚的齊刷刷的向紀初星的床鋪看去。
方茹掛斷了電話。
三個人大氣不敢喘一聲,翟耀陽小聲的問了一句,“失…失業了?”
紀初星苦笑,“是啊,煩了。”
他看了下時間,快到預約時間了,他戴上帽子準備出門。
“乾什麼去?”
紀初星說道:“我覺得我腦子有病,我去看病。”
聽到翟耀陽耳朵裡卻以為他要去公司負荊請罪,還貼心的囑咐道:“到公司好好跟你經紀人說,道個歉的事兒,可彆拿前途開玩笑。”
紀初星沒理會翟耀陽,陰沉著一張臉出了宿舍。
外麵的天氣已經是在零下,紀初星裹著羽絨服在校門口打了輛車直奔目的地。
紀初星氣來得快消得也快,在車上撥通了方茹的電話。
主動打電話就是向方茹的妥協。
讓兩個人互相有個台階下。
方茹的口氣還在氣頭上,“說!”
“姐,我今天會去公司。”
稍微平複心情後的方茹還是在耐心的詢問他,“為什麼現在不行?”
“因為我約了醫生。”
方茹音色緊張,“生病了?”
“可能吧,需要做檢查才能確定。”
方茹沒有廢話,“地址。”
“我說了我可以自己解決,姐在公司等我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紀初星感覺現在自己越來越暴躁了,說不了一兩句話就想罵人。
手機屏幕剛剛滅,沈修言的電話打了過來。
紀初星第一次在知道沈修言給他打電話的情況下不接他的電話。
車窗上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濃霧一樣的化不開。
一瞬間,紀初星腦子裡閃過了四個字:“欲擒故縱。”
有意思。
真有意思。
有意思到紀初星都累了才覺得有意思。
沈修言,算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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