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邪祟。”張開坦蕩回應。
“沒錯,這是個邪祟,但它如果能憑借這塊地方活過來,它可就能成神啊,靠人類信仰和自然之力組成的神,這可是大機緣的產物,極其罕見的。”土地爺表情非常嚴肅。
“那也是個邪神。”張開不覺得自己這算闖了什麼禍,應該值得表揚才是。
土地爺開始給他解釋起了這其中的內幕,“這個神是城隍老爺要留的,在世的一些老道長們和彆的歪門邪道都想留它。不然,這麼大的一個邪祟,不可能在這麼有名的地方存留這麼久的。”
“雖然它有成神的機會,但現在頂多算個神的胎盤,甚至一般的大鬼都不如,能對付它的人多了,但大家都選擇不動。”
“為啥?”張開不解。
“因為上麵的神太久沒有消息了,好多人想知道,上麵的神去哪裡了。”土地爺抬手指了指天,“如果這個家夥真的成了神,或許能重開天門!”
“上麵的神都不見了?”張開覺得這事兒挺有意思的,但聽土地爺的話,根本就沒人知道是咋回事,他就沒有再問。
而是有些不屑的嘲諷道:“城隍老爺和一群老道,居然能眼睜睜看著這麼個邪物發育,看這些可憐鬼魂不管,都什麼玩意啊!”
土地爺皺著眉,輕點了下頭,然後說道:“我是負責看著這家夥的,現在沒了,我得去城隍老爺那裡交差,到時候難免會說出道長,希望彆見怪。”
“沒事!”張開表示理解的應了一聲後,轉移話題問道:“給我說說,這個五通神的由來?”
土地爺很配合的講了起來,“民國的時候,村裡人為了發財不斷地撈偏門,為了吉利就供起了五通神,供奉五通神以後家家順風順水,他們就開始變得神經了,搞起了祭祀。”
“在池塘底下埋下五通神像,拿剝皮的活人進行祭祀。”說著,他抬手指了指還在半空撒歡的肉蟲子,“這些人都是他們從外麵買來的。”
“他們被困在池塘裡太多年了,有的實在熬不住,覺得托生無望,就燃燒靈魂把自己搞成了類人植物,這樣的話靈魂會隨著植物的死掉徹底消失,剛剛給您磕頭的那些就是。”
“當年那些人發財之後全都搬國外去了,後來抗戰結束,我跟一些人被劃分到了這個村子安家落戶。”
“一開始還好,可過了半個來月,就開始頻繁有人溺死在池塘,之後大家就陸續夢到五通神,它向村民們要活人祭品。”
“沒法子,大家就悄悄找了個老道,那老道說隻要晚上不出門,不大聲喧嘩就不會有事,說五通神隻是個意識,大多時候都是沉睡的。”
“於是村裡就安排人值夜,遇見喧嘩的就罰!”
“有一次,一個醉鬼從外麵回來,使勁撒酒瘋,怎麼拉也拉不住。那晚,村裡死了七個人,全都自殺式的到池塘裡溺死了。”
“打那之後,村裡人連雞鴨狗都不敢養了,生怕它們晚上吵鬨。而值夜的人,則變得非常嚴苛,誰家有一點動靜都不行。”
土地爺指了下,不遠處的兩個惡鬼,氣惱的說:“就它們倆!”
倆惡鬼乖乖低頭,不敢和土地爺對視。
土地爺繼續說著:“它們倆仗著職權越來越猖狂,有時候會故意找茬說人家喧嘩,然後關起來欺負。”
“因為它們的卑劣,五通神看中了它們,就把它們帶走了,成了五通神解悶的玩物。”
“它們比誰都怕五通神醒過來,所以誰晚上過來,稍微鬨一點,它們就會把人嚇走。”
“因為有我看著,它們從沒敢殺過人。”
“當年,它們倆死後,村裡人也就都搬走了,誰也不敢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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