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嚴肅回道:“因為大多時候你是從犯,動手都是吳凡,隻要你痛快交代,我可以保你的命。”
身後的年輕警察想上去攔一下。
這家夥憑什麼作保?
但卻被章譯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接著,馮雉斷斷續續的吐出了一些線索。
她和吳凡上次見麵時是在半月前,那時候,吳凡對她說看中了本市的一個教授,已經開始謀劃下手了。
但那個教授是誰,吳凡並沒有和她說。
重要信息也就這麼一點。
張開之所以有耐性在這裡和馮雉說這麼多,而沒有直接算出重點,是因為剛挨過天罰的他,看相能力有些受損,算人有些看不清了。
應該是天道的捉弄。
不過,在馮雉交代起來的過程中,張開逐漸恢複了正常,馮雉的人生在他腦海裡開始清晰鋪展開。
張開隻當是天道懲罰的效力退了,卻萬萬沒有想到,是有東西替他抗衡天道,與天為敵,也是那東西在改變著他身上的氣勢。
而那東西,正是團圓宴上,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懸浮卷軸。
接著。
張開轉身對章譯說道:“抱歉,我以為能從這個女人身上能看到吳凡下落的,但現在看來,看到的東西有限。”
“還有彆的什麼辦法嗎?”能問出這麼一條線索,就算沒白把張開叫來,但章譯莫名覺得這張開或許還有手段。
張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有吳凡照片嗎?”
章譯立馬對身邊的年輕警察叫道:“小郝,吳凡照片。”
小郝立馬到附近桌上翻找了幾下,然後拿出一小疊照片遞給了張開,“近照沒有,這是幾年前的。”
照片上的吳凡,錐子臉,寸頭,濃眉大眼,是一個顏值過關的男人。
但眼睛的眼白過多了,是典型的三白眼,這種人普遍冷漠凶戾。
“時間不是太久,應該可以。”張開回了一句,便仔細觀摩起來。
片刻後,張開急道:“他在南沙新區一個叫太一院子的彆墅區裡,門牌號是5幢6號。得趕緊去,教授一家,被殺的隻剩教授一個了!”
“對了!他身上有火器!和火藥!”
章譯立馬轉過身去拉門。
張開和小郝緊跟著章譯一起往外去。
他們剛出去半個身子,馮雉對著張開的背影喊道:“彆忘了,你答應我要保我的!”
“我又不是法官,你怎麼判我管得著嗎?我保的了嗎?”張開腳步不停,頭也沒回的敷衍著。
“開開!!!”馮雉歇斯底裡的咆哮起來。
隨著鐵門的關閉,那歇斯底裡的聲音被隔絕在了裡麵。
朝外走的時候,小郝忍不住問道:“看照片就行,怎麼費那麼半天事?”
“我忘了。”張開隨口敷衍,不想和他多掰扯。接著,他對前麵剛剛打完電話搖完的人章譯說道:“章隊長,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了,挺累的。”
章譯腳步一頓,卻道:“來都來了,道長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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