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彆誤會,不是查過你,真是剛剛算出來的。”張開禮貌笑了一下後,麵色立馬陰沉了下來,眼神也凶狠了,“聽我說完,我還算出來很多東西呢。”
“你說!”
朱磊攥著扇子的手不禁緊了些,做賊心虛的他著實有點被嚇到,但故作啥也不怕的樣子,徹底倒在了躺椅上。
張開提起保溫杯,灌了幾口枸杞水後才繼續說話,“你大女兒五歲的時候,你無意間發現了你媳婦的手機聊天記錄,她出軌了。大吵一架以後,她跑了,把女兒留給了你。”
“隨著女兒逐漸長大,你發現她有些不像你,於是悄悄去做了鑒定,果然不是你的孩子。”
“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你畢竟當親女兒養了好幾年所以舍不得丟出去,正好外人又不知道這事,就還當親女兒待,隻不過,心裡還是會有些膈應,所以對她忽冷忽熱。”
朱磊眉頭皺起,眼裡都是吃驚。
這事兒相當私密,他一直埋在心裡,沒對任何人說過,他怕說出去彆人嘲笑他替彆人養孩子。
這人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當年那個跑掉的臭娘們捅出去的?!
想到這裡,朱磊不禁有些惱火的問出了聲,“是薑琳琳那個臭娘們讓你來的?!你們想乾啥?!”
“來找女兒的?那家夥隨她那個媽!早跟彆人跑了!”
“跑了?”張開冷哼了一聲後,繼續道:“聽我說,你先彆急。”
“大女兒八歲的時候,你娶了第二個老婆,也就是你頭兩年過世的那個。她嫁給你的時候,帶了兩個女兒過來。”
“那女人很好看,但脾氣很不好,她覺得孩子是拖累她人生的包袱,所以對三個女兒都是一樣的態度,非打即罵。一開始你會拉一拉,可當你查出不育的問題後,你逐漸變態,逐漸禽獸,和你媳婦站到了一條戰線上。”
“三個女兒成了你們隨便虐待的階下囚。”
朱磊眉頭越皺越深,本就挨得比較近的兩條眉毛都快成一眉了,“你胡說八道!我隻是,我隻是……”
他想要辯解一下,卻組織不好語言,於是乾脆耍起了橫,“沒一個是我親生的,罵幾句有什麼的?!她們照樣應該對我感恩戴德!沒有我,她們早早就得餓死,沒準還會被人販子賣掉!”
這時候,有幾個人拎著筐過來結賬。
朱磊強行扯起難看的笑臉,衝他們擺了擺手,“送你了,送你了!今天搞活動都不要錢了”
“那我得再摘點。”那幾人掉頭又摘了起來。
朱磊嫌棄的瞥了他們一眼,然後動嘴罵了句街,但沒有出聲。
張開衝朱磊招了下手,示意他把視線轉回來,“如果僅僅是粗暴點,冷血點,我不至於說你是禽獸。”
“那三個女孩經常被罰站,罰跪,甚至要學各種動物的生活習性來討好你們。”
“大腿紮鐵釘,火機燒舌頭,脖子栓狗鏈,老虎鉗子硬拔牙,熱油燙嘴,動不動就不給飯吃,你們是怎麼殘忍怎麼來。還有些事情,我都沒法列出來,得打馬賽克。”
“我剛才說的這些,你敢自己試試是什麼滋味嗎?”說到這裡,張開不單單麵色陰沉,眼神凶狠,話裡開始還有了威脅的味道。
仿佛下一刻就可能弄朱磊一頓。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朱磊有些坐不住了,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才對。
張開沒有回答,繼續說著:“明明是折磨,你們兩口子卻不斷地給她們洗腦說,這是人成長的必經路,這是磨煉心性。”
“每當她們扛不住,恨不得自殺的時候,你們兩個就會對她們無微不至的好一陣,讓她們感受到溫暖,重新升起活的希望。”
“時間久了,她們成了會完全服從你們的木頭人,偶爾有情緒也不敢反抗。”
“長大以後,你們兩口子倒是不體罰她們了,給她們好吃好喝。”
“可這不是你們良心發現,是你們找到了另一條虐待她們的路,在你們的控製下,她們被迫做起了皮肉生意,你那房子成了個暗門子。”
“各種男人進進出出,村裡人難免起疑,你厚顏無恥的對村裡人說,那些人是你生意夥伴,是朋友。”
說著,張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朱磊,配上他不善的語氣,陰沉的表情,著實挺有壓迫感。
至少對現在的朱磊來說,壓迫感很強。
“但時間久了,哪有不透風的牆呢?村裡還是有人知道了。”
“然後,知道真相的那些村裡人,也開始頻繁的登你的家門。”
“你,你要多少錢?”朱磊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心裡慌得厲害。
這真的是算出來的嗎?
這人,這人是神吧!
“我不要錢,我是來要你命的。”張開輕輕搖頭,然後抬手指了指朱磊,發狠笑道:“老家夥,你命數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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