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陽算得上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他自幼便與千驚鴻這樣的絕頂高手交鋒,那些驚心動魄的對決早已鍛煉出他一顆不屈的心。
無論對手多麼強大,他總是選擇勇往直前,拚儘全力,絕不退縮。
然而,就在這一刻,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生平第一次心生恐懼。
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從四麵八方襲來,將他牢牢包裹。
正當他和兩女準備逃離這片恐怖之地時,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飄入耳中。
那聲音雖輕,卻如同冰冷的利劍,瞬間刺入他的心臟。他猛地打了個寒顫,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為什麼要走呢?”
身後輕飄飄的話語,千陽卻不敢回頭去看。
這個空間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隻剩下棺材中的那個女人。
這句話是誰說的?
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悄無聲息地從千陽的額頭滑落,沿著他緊繃的臉頰蜿蜒而下。
三人被那句突如其來的話語震懾得如同雕塑般凝固,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稍有動作便招來未知的禍端。
僵持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兒,千陽深知這樣僵持下去並非長久之計。
他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毅然決然地回過頭去。
隻見剛才還安安靜靜躺在棺材中的那個女人,此刻竟已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他的身後。
千陽一回頭,兩人的臉龐幾乎貼在了一起,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間的溫熱。
這一刻,千陽隻覺得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停止了跳動。
他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映出女人蒼白的麵容。
皇莆櫻若和李傾絕見狀也回過頭去,當她們兩個看到千陽此時正在跟那女子臉貼臉四目相對,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無他,隻因這個女子所散發的靈力波動已經超出了三人的認知。
在她的麵前,三人的靈力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如同被冰封的河水,靜止而沉寂。
那女子伸出了一隻纖細而白皙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千陽的臉頰。她的動作輕柔而優雅,仿佛是在觸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她微微歪頭,仔細端詳著千陽的臉龐。
此刻的千陽,心中充滿了驚懼。
他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的任何微小動作會激怒這個女人。
他相信,如果此時他敢有任何異動,眼前的這個女人會如同撕裂紙張一般,將自己瞬間撕碎。
“你,不是他。”
女子的話語中,似乎隱藏著深深的失落,她的目光在千陽的臉上遊移,仿佛想要在其中尋找到什麼,但又失望地收回。
“你說的他...是誰?”
千陽定了定心神,咽下一口乾燥的唾沫,嘗試與她進行溝通。
“我們玩個遊戲吧。”
然而,女子似乎並未打算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她輕輕一笑,自顧自地做起了決定。
“什麼遊戲?”
千陽此刻亦是無計可施,隻能順著那女子的意願行事。
突然間,那女子體內靈力洶湧澎湃,猶如江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在皇莆櫻若和李傾絕的背後,一把椅子憑空出現,仿佛是由靈力凝聚而成,閃爍著幽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