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濤見狀,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做人要有底線和良知,不能為了金錢而迷失自我。如果連最基本的道德都喪失了,那麼即使擁有再多的財富,又有何意義呢?”
說完這些話後,宗濤轉過身去,留下杏花一個人站在原地陷入沉思之中……
宗濤站在破碎的相框前,他盯著那張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的照片,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
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痛苦和悔恨,如果當初他和桃子去領了結婚證,如果他能早點察覺桃子的病情,如果他能更加珍惜和桃子在一起的時光……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宗濤緩緩地蹲下身,撿起一塊較大的玻璃碎片,緊緊地握在手中。那尖銳的邊緣刺痛了他的掌心,卻比不上他心中的痛。他抬起頭,望向窗外那陰沉的天空,仿佛看到了桃子的笑容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他的眼神仿佛被無儘的悲痛和失望吞噬。那張破碎的合照仍然躺在地板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冷漠的光芒。
窗外的風輕輕吹動窗簾,帶來一絲涼意。宗濤的思緒隨著風飄向遠方,他回想起和桃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溫馨而甜蜜的回憶此刻變得如此遙不可及。
宗濤冷冷地盯著杏花,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杏花看起來有些緊張,她避開宗濤的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究竟來乾什麼?”宗濤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敵意。
杏花抬起頭,試圖用平和的語氣說話,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我……我來是想和你談談關於那筆遺產的事情。”
宗濤冷笑一聲,嘲諷道:“有什麼好談的?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嗎?”
杏花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宗濤,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我也是沒辦法。桃子姐臨終前曾對我說過,她希望我能幫她保管好這筆錢,用在她認為需要的地方。”
宗濤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憤怒也有無奈。他緊緊盯著杏花,仿佛想要看穿她內心的想法。
“你……你真的是桃子的親妹妹嗎?”宗濤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懷疑。
杏花抬起頭,迎上宗濤的目光,她的眼神堅定而坦誠:“是的,我是桃子的親妹妹。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這是事實。”
宗濤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情緒。他轉過身,望向窗外那陰沉的天空,仿佛在尋找答案。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宗濤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我一直以為我和桃子是彼此的唯一,沒想到……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宗濤,我來找你……其實是有事……。”杏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看著宗濤,眼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宗濤皺起眉頭,看著杏花神情,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試圖保持冷靜,但那份法院下達的判決書卻如同燙手的山芋,讓他無法忽視那刺眼的文字。
“到底怎麼了?”宗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
杏花顫抖著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宗濤:“這是……這是法院剛剛送來的執行通知書,他們說……他們說如果你不在規定時間內交出那筆錢,就要強製執行了。”
宗濤接過文件,目光迅速掃過上麵的內容。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手中的文件仿佛變得沉重無比。
宗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顫抖著手拿起那份執行通知書,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將失去一切的命運。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緊緊地盯著杏花,仿佛要將她看穿。
“你怎麼能這麼做?”宗濤的聲音沙啞而顫抖,他猛地站起身,逼近杏花,“我們曾經是那麼好的一家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杏花後退了幾步,避開宗濤的逼視,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無奈:“宗濤,我……我也是沒辦法。我真的需要這筆錢,我需要用它來治病,來救我的命。”
宗濤的雙眼赤紅,仿佛燃燒的火焰,他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猛地轉身,一把抓起桌上的判決書,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這就是你所謂的姐妹情誼?”宗濤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他指著杏花,身體因激動而顫抖,“你為了錢,竟然可以背叛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杏花站在一旁,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咬緊嘴唇,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知道自己的行為無法辯解,隻能默默承受著宗濤的怒火。
宗濤的怒火似乎無法平息,他大步走向窗邊,猛地拉開窗簾,讓月光灑進房間。窗外的月色清冷而寧靜,與他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宗濤憤怒地轉過身,月光映照在他陰沉的臉上,勾勒出冷硬的輪廓。他緊緊地盯著杏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憤怒也有不甘。
“你憑什麼以為你能贏?”宗濤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他一步步逼近杏花,仿佛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
杏花被宗濤的氣勢逼得連連後退,她咬著下唇,努力保持鎮定:“宗濤,我不是想和你爭什麼,我隻是想要一個公平的機會。桃子姐生前對我有恩,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遺產落入旁人之手。”
宗濤冷笑一聲,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公平?你以為法院會給你一個外人公平?他們隻看重證據,而我能提供的證據比你多得多。”
宗濤站在昏暗的房間裡,月光灑在他那布滿皺紋的臉上,映照出他內心的掙紮與不甘。他緊握著拳頭,骨節因用力而發白,仿佛在努力抑製著內心的怒火。
杏花站在一旁,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她的眼中充滿了堅定與執著,仿佛無論麵對何種困難,她都不會放棄自己的權利。
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而沉重,仿佛一場無聲的較量正在悄然進行。宗濤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失望,他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杏花則緊咬著下唇,努力保持著冷靜與堅定。
宗濤猛地轉身,背對著杏花,他的背影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孤獨和落寞。窗外的月光透過破碎的窗簾灑在他身上,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外衣。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怒火和失望。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憤怒和不甘,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仿佛在回憶著和桃子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他無法接受自己失去了桃子,更無法接受自己竟然連她留下的遺產都無法繼承。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宗濤坐在昏暗的房間裡,獨自麵對那份刺眼的執行通知書。月光透過破碎的窗簾灑在他頹廢的身影上,勾勒出一幅孤獨而絕望的畫麵。他的眼神迷離,仿佛在回憶著過去與桃子共度的那些溫馨時光。
“宗濤,我聽說……”杏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宗濤打斷。
“什麼?”宗濤的聲音沙啞而冷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杏花的深深不滿和憤怒。
宗濤猛地推開門,寒風夾雜著雪花呼嘯而入,打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心中的怒火吹散。
宗濤抬起手,狠狠地砸在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雙眼赤紅,怒火中燒,仿佛要將這扇門砸開,
“杏花!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姐姐嗎?”宗濤的聲音沙啞而憤怒,在寒風中回蕩。他的身影在雪地上投下一片陰影,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
杏花的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看到宗濤憤怒的樣子,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宗濤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他瞪視著杏花,眼中仿佛噴出熾熱的火焰。他猛地推開窗戶,寒風夾雜著雪花呼嘯而入,吹散了他額前的發絲,露出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龐。
“你怎麼敢!”宗濤的聲音在寒風中顫抖,他指著杏花,手指幾乎要戳到她的鼻尖,“我們在一起二十一年,你姐姐口口聲聲叫我老公,你現在來跟我搶遺產?你還有良心嗎?”
杏花在宗濤那強大氣勢的逼迫下,她不斷地向後退縮著腳步,身體微微顫抖著,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她的眼眸之中閃爍著無儘的恐懼與不安,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般無助。
她緊緊咬住自己那已經失去血色的下唇,用儘全身力氣去克製內心的慌亂,並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顯得鎮定一些。然而,儘管如此,當她再次開口說話時,聲音仍舊不由自主地帶出了一絲絲難以掩飾的顫抖:
"宗濤......我...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姐姐在世的時候待我不薄、對我有恩,所以我實在無法坐視不管,任由她的遺產被其他人奪走。"
俗話說得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此時此刻,宗濤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看著杏花那堅定而毫不退縮的眼神,宗濤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一劫了。
他咬咬牙,最終還是緩緩地將錢拿給了杏花。每一張鈔票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重量,讓他感到無比心痛。
儘管內心十分不舍,但宗濤明白,如果不把錢拿給她,他將會失去更多。所以,即使心有不甘,他也隻能默默地接受這個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