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從失業走上人生巔峰!
我扭回頭看去,但見個穿著工作服的工人,攙扶著一個姑娘從車間裡走了出來。
那女孩表情痛苦,臉色慘白,手指頭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血。
“咋回事?”我皺眉問。
“宋總,她把手筋給割斷了”一個男員工解釋道。
“你們這是要往哪兒送?”
“醫護室,先給包紮起來。”
我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醫護室,但見漢龍的醫護室裡,坐著個老頭,快70歲了,瞎迷怵眼的,感覺腦子不是很機密的樣子桌子上還擺著亂七八糟的雜物,午飯的豬肉燉粉條還在上麵。
漢龍的醫務室修得是不錯,但內部臟亂無章,東西到處亂擱,地也沒掃,感覺臟兮兮的。
那老頭看見女孩受傷的手指後,眼睛眨了眨,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個肮臟的工具盤來,裡麵有鑷子,紗布,還有各種藥瓶。
那鑷子感覺很臟,根本沒洗,上麵似乎還有星星點點的血漬。
這個時候,夏希利也跑來了,見到我後一臉的緊張。
老頭取出了紅藥水,要給姑娘受傷的手指消毒見到這一幕,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倒不是說,紅藥水不能用,隻是紅藥水隻適合用在比較淺的傷口上消毒,但如果創傷麵兒過大,或者說傷口較深的話,比如刀傷,就不能用紅藥水消毒了。
“郭大爺,她的手筋斷了,不能動了,”旁邊一個車間主任說道。
“啥?”老頭耳朵背。
“我說她的手筋斷了,”小夥子提高了嗓音。
“啥?”老頭還是沒聽清,但也意識到彆人在問他,喃喃自語“擦上點藥就好了”
“你起開吧!”我直接把老頭給轟開了,從櫃子裡找到了碘伏,親自給那女孩兒消毒包紮。
那姑娘也就是20歲左右的樣子,疼得渾身哆嗦
“這老漢誰招聘來的?”我皺眉問夏希利。
夏希利尷尬的嗓子眼兒咽下了下,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這個是季總家的關係。”
一聽這話,我就火了,怒斥夏希利“季鵬家有條狗,是不是也要弄到餐廳來,吃上份皇糧呀?”
夏希利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交代夏希利,讓他安排辦公室主任,帶著這女孩立刻去醫院,安排接肌腱的手術。
有兩件事必須要注意,第一必須打破傷風,第二是必須打免疫球蛋白,因為刀子上沾染了雞肉的油脂。
另外,彆摳摳搜搜的心疼錢,公司全部承擔。
女孩被安排走後,我狠狠的瞪了夏希利一眼,嚇得他渾身一哆嗦。
之前,我隻是關注各個職能部門的經理了,沒有關注像餐廳,醫務室,這種小部門的人事問題。
沒想到百密一疏,還是把“渣渣”給放進來了!
帶著夏希利在車間轉了一圈,我馬上就發現問題的所在了!
那女孩之所以被割,跟車間內部的人員布置有問題。
為了實現所謂的“男女搭配乾活不累”,他們在流水線作業上,把男女青年隔一個工位安排一個。
這樣一來,倆邊都是異性,乾活自然就不累了。
但這顧著說話了,就不留心手裡割雞腿的刀子了。
尤其是年輕人,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那女孩就是光顧著說話,把自己的手給割了。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我把車間從頭到尾全部轉了一遍,也罵了夏希利一路。
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他們這些從傳統企業裡出來的人,根本不注重員工的福利問題,隻是考慮工作效率,怎麼快怎麼來。
但這也帶來了很多隱患,比如員工的手割傷了,貼上了防水創可貼繼續乾活。
這就很容易造成金黃色葡萄球菌的感染,不光是感染他們個體,也會汙染食物。
但他們完全沒這個意識
一時間,我真後悔當初沒有采購歐盟的自動分割機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