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平做夢都沒想到,十八層辦公室的第一批客人是自己帶上來的,呼啦啦來了十多人,硬是把辦公室搜了一個底朝天。“孫一平,有人舉報你在辦公室私藏槍支,我們奉命來搜查取證。”孫剛完全不理會孫一平近乎諂媚的客氣,也無視了他認祖歸宗的迫切需求。
“五百年前是一家,切!”孫剛在心中豎了一個中指,鄭重的把搜查令亮了出來,“孫老板,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們搜查?”
孫一平臉上陰晴不定,他花了三天時間才把風彬拆成一堆零件的手槍組裝起來,剛收起來,孫剛就來了,好像預知他已經組裝完成一般。他心中著實後悔,早知如此,一堆零散零件狀態就好了。他沒弄明白,搜查出一把完整的手槍和一些散亂的手槍零件,意義是否相同。
“我主動上交!”孫一平低聲說,然後快步走到桌子前麵,把藏在桌子底下的槍拿了出來,作為添頭,還有十發子彈。
“孫局長,我這算不算主動交代?”孫一平心中忐忑,按照法律,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這裡麵的任何一項懲罰,孫一平都不想承擔。
“這個我說了不算。”孫剛嚴肅說道,“我隻負責搜查,現在,孫老板需要跟我們走一趟。去局裡錄個口供。”
孫一平心中忽然害怕起來,朱衛民死了,黃宏發聯係不上了,邱麗雯在黨校學習還沒結課,他隻能自己麵對。儘管如此,他還是心存僥幸,認為自己是江寧首富知名企業家,警察動他的話也會考慮社會影響,他忽略的一個問題是:現在江寧市誰還在乎社會影響的大小啊?
於是,孫一平順從的跟著孫剛走了,進到警車裡麵他便感覺事情不對,一個精乾的警察直接掏出手銬把他銬起來,孫一平想要解釋,警察嚴肅的說道:“私藏槍支是刑事重罪,所以必須上銬。”
孫一平在拘留所待了兩天,褚靜才把取保候審的手續辦出來。在交了五百萬的保證金後,孫一平從拘留所裡麵走出來,邁出大門的一刻,他感覺到呼吸的空氣從來沒有如此香甜,甚至江寧的雨季也不那麼令人討厭了。
他遇到過多次把牢底坐穿的危機,最後總能一一化解。他堅信這次也會逢凶化吉,隻是要放點血。嗅著一邊褚靜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道,孫一平想到了芮蘭,一定是她舉報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他持有槍支,除了那晚上恐嚇他的那個小混混。
“我一定要報複!”孫一平心中暗下決心,他忘了帶給他的死亡的恐怖,忽視了手槍被拆散成一堆零件帶給他的震撼,無視桌上留下的刀疤,下定決心要報複。
江寧的天氣難得在夏天見到太陽,陽光穿過厚重的雲層照射下來,整個城市成了一個大的桑拿房,悶熱蒸騰,水汽變成膠水,把衣服緊緊粘貼在人的皮膚上,說不出的難受。蘭姐為了嬌蓮娛樂城裝修的事情睡眠較差,頂上了黑眼圈。
“姐,彆忙了。我請你出去喝咖啡。”
“手頭一大堆的事情,哪有時間啊。”蘭姐從一堆的單據中抬起頭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吧,不在乎這一天半天的。今天難得看見太陽,沿著江岸散散步也是好的。”風彬找了個借口,儘管跟蘭姐很熟,主動邀請她喝咖啡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蘭姐看著外邊的斜陽,下定了決心。把未處理的單據收進問價夾中,然後挽上風彬的胳膊,“咱們沿江堤走走,去江風酒吧,找個臨江的包間,看著江景,喝著小酒,也很有情調。回來的時候再讓小解接我們。”
風彬點了點頭。
江裡麵汽笛聲聲,輪船來來往往。已經過了風力驅動的年代,江麵上也看不到白帆點點了。偶爾有釣魚的小舢板在蘆葦叢裡麵出入,躲避著巡邏隊。十年禁漁以來,江裡麵的魚數量和種類明顯多了起來。釣魚佬屢禁不止,大江偷釣一段時間十分猖獗,甚至鬨出了暴力抗法,命送大江的悲劇。
兩人在江風酒吧選了臨江一個中等的包間,兩人待著不擁擠,也不顯空曠。
“等嬌蓮生意上了正軌,我就把管理權交出去。咱倆找個地方,去過閒雲野鶴的生活。”蘭姐小聲說道,一臉向往。
風彬笑了笑,開玩笑說道,“為了給國家做貢獻,我們還要生一大堆的孩子。”
“切!有賊心沒賊膽。”蘭姐翻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我們現在就可以生孩子啊!”
風彬大囧,今天就像每次開稍微越線的玩笑一樣,風彬又敗下陣來。蘭姐掌握了魔法打敗魔法的技巧,屢試不爽。一旦遇到風彬開花花玩笑,她便用更無下限的玩笑殺回去,風彬通常都會繳械投降。他們倆除了沒上床,熱戀情侶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隻是風彬這方麵經驗欠缺,親吻起來就像狗熊啃地瓜,經常弄得蘭姐一臉口水,手就像熊掌,撫過哪裡,那裡的皮變火辣辣的疼。
“大彬,你不會真是個處男吧?”蘭姐小聲湊過來問。
“咳…咳…”風彬不提防,嗆了口水,“姐,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哈哈哈”蘭姐大笑,丟下了更彪悍的一句:“處男好,給姐留著!”
兩人的曖昧小情調被服務員的敲門聲打斷,一個服務員把兩人點的酒水送了過來,動作略顯生疏。“妹啊,你工作多久了?”風彬不動聲色的發問,並順勢拍了一下女服員的屁股,甚至用鹹豬手捏了一下。
蘭姐在對麵大恨,自己家的田荒蕪不管,對著一塊破地上心。於是從桌下抬腳向風彬踹過來,風彬象下麵長眼睛一般,準確抓住蘭姐的腳,輕輕隔著絲襪撓了撓她的腳心。蘭姐大囧,用力回抽,奈何被風彬大手鉗住,收不回來。好在風彬不再撓她,也就任由他握著了。
“妹啊,動作不專業啊。”風彬一臉壞笑的調笑著服務員,鬆開了蘭姐的腳。在溫暖的把握離開腳心後,蘭姐心中微微失望。
隻見風彬猛的站起,一隻手抓住了女服務員的手腕,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牢牢把她摁在了桌子上。蘭姐不明就裡,仔細觀瞧時,才發現女服務員手中有一柄牙刷大小的匕首,泛著寒光。她瞬間明白過來,這服務員是一個女殺手。
“放開我!”服務員趴在桌子上徒勞掙紮。蘭姐拿過匕首看了看。
“姐,彆碰,上麵有劇毒!”風彬急忙發聲警告,蘭姐吃了一驚,把匕首扔到了桌子裡麵。風彬一陣冷笑,一揮手,一記手刀砍在殺手的脖子上。女殺手身上的束縛消失後便要逃走,沒等她行動,便昏暈過去。
“大彬,把她扔江裡喂魚?”蘭姐大恨,從剛才刀子所指方向,她意識到自己是目標。
“讓小解,把她帶回去,有些問題我要問明白。”風彬鬱悶的說,“姐,你幫我檢查一下她的胸罩、內褲等地方,有沒有藏著毒丸。”
“好。”蘭姐在氣頭上,一下子把女殺手的胸罩解開,拽了出來。又從超短裙下直接把她的內褲扒下來,跟胸罩扔在一起,然後在女殺手身上仔細搜查了一遍,一無所獲。
風彬看著昏在沙發上的女殺手,扒開她的嘴仔細檢查每顆牙,確定毒丸沒有在嘴裡後,又仔細檢查了她的身體的各個部位,沒有藏東西的地方。
忽然,他看到了殺手中指上的戒指,於是一把拽過來,仔細研究一番,然後輕輕一擰,一聲輕微的哢嚓聲,戒指冒彈開來,一粒黃米大小的藍色毒丸鑲在了戒指的凹膛中。風彬抽了張紙巾,小心翼翼地把毒丸倒出來,然後把戒指複原。
“姐,劇毒。”風彬把毒丸收拾好,“這麼一點,一個人堅持不過十秒,殺手們給自己準備的。”
兩人沒了飲酒地興致,等著小解開車過來。風彬甚至有些後悔,自己開車來就好了。
過了一會,女殺手猛地無預兆地從地上彈起來,撞向門就要跑。沒等她邁開步,隻覺得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住,她重重摔在地上。風彬向前,手指在她身上地幾個穴位輕輕點了幾下,女殺手便昏迷過去。
“現在無論對她做什麼,她都無法反抗了!”
“刺殺我,找幾個工地摳腳大漢強奸了她。”蘭姐心中大恨,接二連三地被針對,換做誰都心中窩火。
不待風彬回答,小解已經到了,為了能迅速行動,他待在車裡等著,車子一直沒有熄火。
“姐,給我一杯酒。”風彬把一杯烈酒沿著女殺手深深地溝壑,澆到她地前胸上。蘭姐好奇,不明白風彬是什麼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