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虎牙特戰隊長李四川是一個身材魁梧,英氣逼人的俊美漢子。他對風彬的狀態深感擔憂,臨上飛機時還不停地叮囑他務必要注意身體,按規律調養。
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深厚,是戰場上可以把後背交給彼此的無條件信任。如果沒有李四川及時率隊出手相救,風彬也會象其它的兄弟一樣,躺在冰冷的墓碑下麵,任由苔蘚和菌斑爬滿墓碑。
“結婚時通知一聲,我去討兩杯喜酒吃。”李四川笑嗬嗬的叮囑。
“一定!”風彬用力跟李四川握手告彆。
蘭姐淡然一笑,沒有說話。從陵園出來後,她的眼神中便閃爍著淡淡的憂傷和焦慮,越靠近江寧,這種感情越發明顯。風彬則不然,一路上他饒有興致地設想著婚禮的流程和規模,他自信自己沒有辜負兄弟們的重托,婚禮,是一種水到渠成的結果。
飛機一落地,他們回到江寧後,在嬌蓮大酒店地辦公室裡麵,蘭姐說出的一個決定讓風彬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蘭姐提出了跟風彬離婚,態度堅決!
蘭姐的決定就像一顆炸雷在風彬的心中炸開,他萬沒想到兩人會走向如此的結局。如同五雷轟頂般,風彬呆立當場,以至於蘭姐的蒼白無力的解釋他都沒有聽進去。
“無論結婚還是離婚,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蘭姐閃爍其詞,雖然做好了迎接風彬怒火的心理準備,事到臨頭還是有些畏縮。。
“姐,這不是真的,你在開玩笑的。”風彬囁嚅著,嘴唇翕動,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蘭姐。他從蘭姐的眼神和表情裡麵,讀懂了一切:這是一個深思熟慮的決定。
“姐,為什麼?是我做的不夠好,你覺得我不夠愛你?還是其它的問題,你說出來,我都改。我們不要分開。”風彬少有的低聲下氣的哀求。
蘭姐輕輕搖了搖頭,“你做的非常好,但是,我必須放手,我不想把我愛的人困在江寧這個小地方,也不想成為你龍行天下的拖油瓶。”
“姐,這都是我願意啊。”
“我不想看到你這樣。”蘭姐回答堅定,語氣決絕,“我想看著你一飛衝天,做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而不是一個跟小混混纏鬥的江湖遊勇。”
風彬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蘭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
“我不想讓我的愛人,被人攥住任何把柄。”蘭姐笑著說道,“一紙證書,擋不住我對你愛。即使沒有證書,你也是我的愛人,我永遠是你的女人。”
風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蒙著臉,淚水悄悄滑落。
“活下去,彆讓我姐守寡!”風彬的腦海中回蕩著芮小強的呼喊,他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換回來如此的結局。
蘭姐沒有像以前那樣走上前,揉著他的肩膀輕聲安慰,而是靜靜坐在椅子上,等著他自己平靜下來。
兩天後,風彬跟芮蘭從民政局出來,兩人各揣著一本離婚證,上了同一輛車,回到了同一個地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睡在同一張床上,心中的距離卻已是千裡遙遠。
又過了兩天,風彬顯然沒有從離婚的打擊中走出來,神情鬱鬱,“姐,我明天要去執行任務,小葉子麻煩你多費心幫我照料幾天。我晚上去基地跟戰友們彙合,就不回家了。”
蘭姐默默點頭,她沒有預料到離婚對風彬來說,非但不是解脫,反而是痛徹心扉的傷害。
“你要把小葉子帶走?”蘭姐語帶慌亂,從風彬的話中嗅到了一絲異樣。
“賀岩幫我聯係了首都的學校,那邊教育質量更好。”風彬不想做更多解釋,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出發了。
蘭姐此時意識到,風彬每次出發,都是自己收拾行李。即使跟他結婚做了妻子,自己也沒有幫過他一次。
風彬前腳剛走,後腳魅影便急吼吼地進來。
“你們離婚了?是因為我嗎?”魅影開門見山的發問。
蘭姐輕輕搖頭,“不是,是我自己內心的偏見與怯懦。我不敢麵對他心魔發作的恐怖,也不敢麵對有朝一日,因為我而讓他受製於人,更不敢麵對當他身處險境時,我無能為力的絕望。”
“你說的是真話?”
蘭姐鄭重點點頭。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總有一天,你會清醒過來。總有一天,你會清楚同甘共苦患難與共的真正內涵。”魅影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臉上掛著冷酷的笑容,“你認為放手是對風彬最大的成全,你內心中認為他對你報恩勝過愛你!所以,你不想讓他一直背著良心和道德的包袱而選擇了放手。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所作的一切,在旁觀者眼中已經變味,他們一定認為,你從來沒有真心接納過風彬,甚至想方設法把他從你身邊推開。”
“我沒有!”蘭姐的否認蒼白無力。
魅影搖了搖頭,“大道理我不會講,隻要不是因為我導致你們倆離婚,我便心安了。”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留下蘭姐在辦公室一人獨自發呆。
老板離婚的消息像長了翅膀的一般,悄悄飛進了所有人的耳朵。普通員工大多抱著吃瓜的態度看待此事。像褚靜、蔡一品等人則對這件事情感到深深地憂慮。
蕭二雄得知兩人離婚的消息很晚,蔡一品刻意對他隱瞞了消息。直到大家都小聲的議論後,他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大雄,你跟彬哥都是乾大事的人。”蔡一品斟酌著詞句,“你應該跟著他去成就一番大事業,而不是龜縮在小小的娛樂城裡麵做一個保安頭子。”
蕭二雄沉默以對。
“彬哥是個大英雄,更是一個好人。來江寧不到一年的時間就乾成了這麼多大事。我不理解蘭姐為什麼會這樣做。當然,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咱們不清楚。說是因為梅姐吧,我看絕無可能。彬哥對待男女感情非常傳統,他絕對不會做對不起蘭姐的事情。”
蕭二雄欲言又止地看了蔡一品一眼。
蔡一品送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你不用擔心我。你跟著彬哥,我就是隨軍家屬。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將軍,我也嘗嘗做將軍夫人的滋味。再說了,在華夏大地上,隻要不是瘋子和喪心病狂的人,不敢對軍人家屬下手吧,安全方麵你放心好了。大不了我隨軍。”
蕭二雄憨笑著答應,“那我跟著哥走,你先老老實實待著,替蘭姐把娛樂城經營好。他們倆鬨這一出,大家還不知道做何感想呢。”
蕭二雄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大家之所以能聚在一起,還是因為我哥的號召力大。你看看咱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因為我哥才跟嬌蓮或者醉月樓結緣?”
“蘭姐把事情想簡單了,她認為即使離婚了,她依然可以做彬哥的女人。”蔡一品說道,“她這樣弄,性質變了。離婚證在手,就不是一家人了。”
蕭二雄不知道如何回答,兵營裡麵出來地糙漢子,處理不了細膩地感情問題。他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蘭姐跟風彬會以離婚收場。去南疆以前還好好的,他們還商量著早點舉行婚禮。
“我發現,他們去南疆之前,商量婚禮的時候,蘭姐就顯的很冷淡,或許那時候就存了離婚的念頭。象彬哥這樣人,打著燈籠難找,說分就分了。”蔡一品感慨不斷,“現在人心浮動,蘭姐真是的,剛過了幾天好日子,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實在讓人費解。褚靜脾氣急,直接問蘭姐是不是腦子進水,吃錯了藥。”
“蘭姐可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或許有她自己的想法。”蕭二雄不明就裡,不好妄加猜測,但心中對蘭姐存了些埋怨。
“蘭姐給我們買的房子,我退回去了。”蔡一品笑了笑,“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們倆承受不起。蘭姐是好人,不知道被誰灌了迷魂湯。你說,他們還有和好的可能嗎?”
蕭二雄搖了搖頭,以他對風彬的了解,破鏡重圓的幾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