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宮文保,滬上百樂門的副總經理。”宮文保喘著粗氣說道。
“公文包,好名字。”風彬冷笑著揶揄道,“你每天被誰夾來夾去?包裡麵又裝的什麼?”
“宮殿的宮,文學的文,保護的保,宮文保。”宮文保顯然因為名字被彆人誤會過很多次,解釋用詞順手拈來輕車熟路。
“你不是漕河幫的人?”如果滬上百樂門也牽涉進來,事情就越來越大了。孟凡和雄踞滬上,弟子門徒眾多,勢力不容小覷。他從一個商店售貨員乾起,到現在擁有滬上過億資產,自有他的一套手腕。
“受孟爺指派,來漕河幫辦點事情,不成想遇到了你們行動,算我倒黴。”
“與漕河幫有業務往來,販毒、走私、倒賣文物、販賣人口,應該是你們的核心業務是吧。百樂門銷售的那些酒水飲料等東西,還不值得動用漕河幫的運力。老實交代吧。”魅影在旁邊說道。她顯然動了氣,氣場全開。屋子裡麵的溫度很低,氣壓也低。
“說!”山雞很配的怒喝一聲,“要不拖出去打死。”
宮文保嚇得一哆嗦,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我說,我說,隻要您彆殺我,彆把我做成包子。”
“那要看你交代的內容是否有價值,百樂門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滅了漕河幫,下一個就該是百樂門了,你們的罪過有多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風彬一番話,徹底廢了宮文保的小心思。
“日本客商定了一批瓷器,需要漕河幫發運到滬海,孟爺再安排人送到公海上。還有一些姑娘也需要同船運到滬海。現在已經超期一周多了,一直沒有動靜,邱誌也沒有解釋。孟爺讓我過來盯著。”
“孟凡和買的瓷器?”風彬知道,瓷器可能通過孟凡和轉手出去,扈彪等人也有可能直接跟日本人打交道。
“孟爺隻是經手運輸,收一些過路費。”宮文保說道,“買主是日本人,他們直接與國內的文物販子們打交道。”
“你知道都有哪些文物販子?”
“我認識的隻有羊菖蒲,大學的時候我選過他的課。其他人我不清楚。”
“你沒有說實話,或者說部分是假的。”風彬盯著宮文保,“你說的瓷器,應該是蛇磯山圓福寺的那艘沉船上的明代瓷器,你說的那些女孩,也是被誘拐到圓福寺的那些女孩。是不是這樣,你們這些喪儘天良的玩意,為了賺錢,什麼生意你們都敢做啊。”
宮文保識趣地閉上了嘴,發自內心地恐懼警告他不要亂說話,否則又要挨一頓鞭子。他強行掩飾著心底的恐慌,感覺自己和百樂門是個透明體,眼前的男人知道了一切!
“宮文保,我知道滬上百樂門的業務很寬泛。各種違禁毒品,你們那邊都有,對吧?”風彬眯著眼睛,透著要殺人的光。
幾年前教訓了漕河幫後,他便準備對百樂門下手。等他開始行動的時候,各種壓力接踵而至,讓他不得不終止了計劃。
“又是一個毒瘤,比銀河會所還要大的毒瘤。”他在心中自言自語。
對於毒品的指控,宮文保不敢否定,更不敢承認。否定就意味著自己受難,承認則意味著百樂門的毀滅。
“百樂門遇到問題後,滬上的官員誰會給你們出麵擺平?”
“我能聯係上的有滬市的公安局、稅務局一類的局級單位。孟爺跟上麵混的熟。”宮文保做了模棱兩可的交代。
“聽說,滬市的一把手,市委書記多次到百樂門視察,揮毫題字。”風彬故意問了一個看似與審判無關的問題。
“陳書記題詞後,大大小小的官員爭著給我們題詞,現在都裝不下了。”宮文保不無得意的炫耀,特彆是想起陳書記是靠山後,他甚至幻想著搬出陳式彬的名號後,自己會被放出去。隻是眼前的男人不吃這一套。
“一群敗類!”風彬罵了一句。
“你作為百樂門公司的副總經理,百樂門的股東都有哪些?”
“隻有孟爺一人。”
風彬一愣,瞬間明白過來:孟凡和隻是一個代表,一定有很多人,靠著百樂門這棵大樹發家致富。
“領導,您看,能放我走嗎?我就是一個乾活的。”宮文保幻想著美夢成真。
“走?”風彬冷笑,“好像走不了。作為百樂門的副總,親自參與的壞事一定不少,我們想知道,這裡麵有多少罪惡勾當,你沒有交代出來。”
“唉!”魅影一聲長歎,“滬上知名的明星企業,也是黑店啊。”
“宮文保,江北的旭日化工,還給你們定製毒品嗎?”風彬一句話,震驚了全場所有人。
旭日化工,那又是一個明星企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