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魅影說道,“我馬上去醫院。”
匆忙掛了電話,“大雄,你哥傷勢嚴重,需要立刻轉院。我去陪著他,你在蜀都帶領兄弟們原地休整,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
“芮蘭怎麼處理?”蕭二雄也改變了對芮蘭的稱呼,開始直呼其名。
“好吃好喝侍候著,彆讓她死了!”魅影咬牙說道,“等著我回來!”
直升機把風彬與魅影送到了蜀都機場,臨時調撥的軍用飛機已經在跑道等候。軍分區醫院的專家一同登機,隨時準備進行搶救。
魅影握著風彬的手,看著他蠟黃的臉,眼淚便一刻沒有停過。遇見風彬的那一天開始,她認為自己找到了幸福,現在,她的幸福的夢碎了。
三個多小時的飛行,對魅影來說是一趟漫長的旅程。飛機一落地,早就停在機坪等待的直升機拉上所有人便向軍事醫院飛去,隨機的專家不顧顛簸,拿起在蜀都拍的片子,便開始了會診。
“萬幸!”孫專家舉著片子說道,“恰好從胸腔各臟器的縫隙穿過,除了肺葉有些受傷,心臟沒受到波及。需要大量輸血。”
“大夫,我們倆的血型一樣。”魅影淚眼婆娑地說道。
孫專家輕輕搖頭,“院裡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上級下了命令,要儘全力搶救。”
魅影默默點點頭。
當風彬被推進手術室後,魅影一人坐在外麵的長椅上孤獨等待,身形孤單落寞。想到傷心處,她不禁雙手抱頭,低聲抽泣。
“魅影!”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是餘放鶴將軍,“大彬是怎麼受傷的?”
魅影擦了一下眼淚,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詳細地跟老將軍描述了一遍。
“什麼,芮蘭開的槍,怎麼可能?”餘放鶴不相信芮蘭會向風彬開槍,下死手。
“我親眼所見,現在魅影被關在蜀都軍分區內,隨時可以提審。”
餘放鶴麵沉似水,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讓人把她押送到首都,就在首都審訊!你跟我回去休息。”
魅影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餘放鶴的好意,“我在這兒陪著他!”
老將軍歎了口氣,“我已經安排好了,風彬會得到唐院長和醫護人員的精心救治,你在這邊有勁用不上。跟我回去,把事情原委調查清楚,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為報仇計,也要保重身體不是?”
傳奇女殺手抹了把眼淚,默默跟著老將軍走了出去。“芮蘭把風彬當成了仇人,我搞不明白她受到了什麼刺激,轉變的如此徹底。”
老將軍眯了眯眼,放慢了腳步,“如果說離婚和後來的李宏彩事件對芮蘭產生了影響,我記的你們應該處理的很完美了,還把她安排到了新加坡,那時候她流露出仇恨的意思沒有?”
魅影回憶了一下,果斷地否定了老將軍的疑問,“她當時覺得自己很傻,做了錯事,對不起風彬,並對此感到非常愧疚。”
“哦!”老將軍若有所思,回總參的路上,一直眯著眼,微蹙著眉頭,陷入深深地思考之中。
“首長,這件事情應該與扈呈祥有關。”魅影小心奕奕地說道,“胡一筒曾經在事發前一天,警告過我們,看來他是之情人。”
餘放鶴猛的睜開了眼睛,“又是這個老貨!現在,困擾我的幾個問題,放到扈呈祥的身上後,形成了完美的閉環。小廖,通知作戰部準備特戰隊在南疆遇襲的戰場實景畫麵,用證據說話。芮蘭是個豬腦子!”
魅影心中感到非常疑惑,看了老將軍一眼,壓製著內心一探究竟的衝動。
芮蘭是在夜裡九點多被帶到總參的小會議室的。當頭上的黑布袋被摘下後,她用力眨了幾次眼,才看清楚麵前坐著的是餘放鶴。
“老爺子!”她略顯局促地喊了一聲,透著得意的神情,仿佛乾成了一件大事般。
餘放鶴冷冷擺了擺手,“我給你看一段錄像,希望能夠打消你地心魔。”
“我的心魔已除,能為弟弟報仇,我死而無憾。”芮蘭臉上漾除了淒慘的笑容,“我命苦,但是我不認命。”
老將軍撇了撇嘴,“你可能見過幾個人,在新加坡,風彬給你安排的住所裡麵,也可能是幾通電話,你便把風彬當成了你的仇人,殺害你弟弟的仇人。我隻能說,你沒有腦子。”
“我現在這樣子,你怎麼說都可以。”芮蘭揚著頭,高傲地說道,“我相信韓運武和呼斯楞,他們不會騙我。”
餘放鶴神情一凜,瞬間大笑,像是遇到了非常開心的事情,“兩個叛徒,他們並沒有參與南疆的行動,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你的。”
“我能想信你嗎?”
餘放鶴淡然一笑,“能,隻要你長的不是豬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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