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福看向徐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徐名忙道“黔,黔民也是受他蒙騙,長官,黔民不是有意的!”
吏長大手一揮,斥道“本官沒工夫聽你們在這兒狡辯,左右你們是有那害人之心,因是你們的家事,官府不便升堂審案,但是,也不能姑息你們這種惡劣的行為,每人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吏長又是一揮手,官差壓住那徐名就是一頓板子。
徐來福與王氏也沒能逃了一頓板子,到了徐利的時候,司聰道“徐利這孩子未參與他們害人的事情,剛才也是極力的維護黔民,還請長官饒過徐利!”
嚇傻了的徐老太太也為孫子求情,吏長微微沉吟,揮揮手令官差放了徐利。
吏長與族長道“說句僭越的話,你們族裡要除誰留誰我不該管,可是如此惡毒的人若是還留在族裡,日後不定給族裡帶來什麼禍事,族長,您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
族長一怔,抬頭看了眼意味深長看著自己的吏長,又看了看被打的哀嚎不止的徐來福夫妻和徐名,心下一緊。
人家說是不乾涉族裡的決定,可是這話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的了。
抬眼輕瞄了那吏長一眼,見他並無走的打算,這是要看著他處理了徐來福一家才肯離去啊!
無奈的歎息一聲,道“黔民曉得輕重。”
族長看向徐來福,語氣冷冽。
“徐來福,你們一家做儘了壞事,徐氏家族是斷斷留不得了,今日,便除了族譜,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徐山徐氏一族的後人!”
徐來福大驚失色,匍匐著拉著族長的衣袍,嚎哭不止。
“族長伯父,我可是咱們徐氏一族正派本支,族長伯父是看著侄兒長大的,侄兒從未做過對不起族裡的事啊,都怪侄兒眼瞎,討了這樣一門敗家的媳婦,慈母多敗兒,都是王氏這個做阿母的太過溺愛,才慣的那徐功無法無天,族長伯父,侄兒這就休了那蠢婦,求族長伯父留下侄兒,將那兩個不成器的孩子逐了出去,侄兒保證改過自新,再不給族裡惹麻煩了!”
徐來福這哭求簡直是驚掉了眾人的下巴,這還是個爺們嗎?
出了事就拋出自己的媳婦和孩子,簡直是自私自利到了登峰造極了。
族長聽的十分的不耐煩,一腳踢開了他,恨聲道“來福!你把事情做的太絕了,我也幫不了你,唉!你認命吧!”
族長又命人拿來族譜,找出徐來福一家的名字,拿起刀片在上麵刮下他們的名字。
徐老太太急的哭道“族長,就沒彆的辦法了嗎?那阿利,阿祿他們幾個孩子還小,什麼都沒做過,也要除了族去嗎?”
族長微愣,猶豫不決的眼神看向吏長。
吏長眼神微不可察的掃了司聰一眼。
司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阿姑說的對,徐利那孩子是個心地善良的,與他那父母長兄不是一路人,徐祿和徐貴還小,不該受到牽連,族長伯父不如就留下這三兄弟,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族長巴不得有人出來勸,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抬眼看向吏長,隻見吏長頭不抬眼不睜的閉目養神,心下舒鬆了一口氣。
“如此,便留下他們三兄弟,日後一定要嚴守族規,不可胡作非為!”
徐利懵了一樣不知所措,族長除了徐來福夫妻與長子次子的名字,將竹簡丟在了徐來福的眼前。
徐來福登時便癱軟了下去,他們一家,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