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玉一回頭,險些被晃瞎眼。
隻見身後是個渾身散發靈氣寶光的青年,修為和自己一樣在築基初期。
身形高挑、長相也算說得過去,就是有些許……猥瑣。
這青年身後還跟著幾個修為在練氣五六層的修士。
氣質這種東西很奇妙,它和長相沒什麼太大關係。
起碼雲舒玉覺得沒什麼關係,相由心生這話他非常認同——比如一個人醜若無鹽,要是這人心地善良,那也不會在氣質上顯現出惡人的特質。
想到這雲舒玉不禁想起沈嵐雪,沈嵐雪的氣質清清冷冷的,相處下來自己還發現他的性子很單純,那樣的人怎麼會騙……
雲舒玉連忙打斷自己這個念頭……單純個屁,他之前就聽過,璿幽仙尊都三千多歲了!
三千多歲怎麼可能真的單純?騙騙他這種涉世不深的小妖還差不多,最關鍵是他可沒有第三條命能賭沈嵐雪是不是真心對他。
他剛才忽悠白思雨和他講了講璿幽仙尊的事。
白思雨如數家珍的和他安利起他們九玄宗最大的牌麵——什麼天靈根單冰靈根,什麼修無情道,什麼二十歲金丹、一百歲元嬰、五百歲合體……一千五百歲就達到了渡劫期,更是在兩千歲的時候成為了浮生大世界唯一的散仙。
現如今才三千多歲,前途光明、未來可期巴拉巴拉……
雲舒玉聽見“無情道”幾個字就腦仁兒疼,於是岔開話題讓白思雨停止對沈嵐雪的無底線吹捧。
太可怕了,沈嵐雪不會對他們宗門的弟子用什麼法術吧。
聽白思雨話裡的意思……他們還有個類似粉絲後援會的東西,裡麵的弟子都是崇拜沈嵐雪、以他為榜樣、天天卷夜夜卷的卷王。
這些弟子隔三岔五就要聚一聚彼此加油打氣。
作為一條鹹魚,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
清除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雲舒玉安靜站在白思雨旁邊打量那青年。
青年身上的衣服和白思雨的差不多,隻不過白思雨領口處是銀邊,他的領口是金邊。
雲舒玉猜測這是記名弟子和親傳弟子的區彆。
白思雨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何師兄,今日恰好仙尊讓我辦事,實在是無法脫身。”
青年發出一聲哂笑“嗬,白師妹,你彆開玩笑了,仙尊日理萬機——怎麼可能有空讓你辦事?你爽約怕不是在和身邊這個小白臉卿卿我我吧。”
無辜躺槍的雲舒玉“……”
他謝謝了,這一切和他有半毛錢關係嗎?
對麵那青年略顯猥瑣的臉此時在雲舒玉心裡已經變成猥瑣至極了。
這種人一看就是仗著自己有什麼背景到處騷擾女弟子的無賴。
雲舒玉直接嗆聲“你這人,怎麼平白無故汙蔑人家女弟子清白,還是你眼珠子連膀胱——看什麼都馬蚤?”
反正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正好現在心情不佳,這什麼何師兄惹到他可算是踢到鋼筋了。
隻要不是散仙級彆的大能過來殺他,他靠著身上的法寶都能耗到逃回妖界。
青年聞言雖然不知道“膀胱”是什麼,但根據雲舒玉的表情也很難猜不出是什麼“你——你這廝滿口汙言穢語,你非我宗門弟子到底是怎麼上來這百草峰的?你不會是彆的宗門派來的奸細吧!”
一頂巨大的帽子扣到雲舒玉頭上,他都快氣笑了。
白思雨臉色一下子黑得嚇人“何天龍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他是——”
雲舒玉攔住白思雨,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笑容配在那張清秀的臉上顯得格外欠揍“我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還能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不成?”
何天龍的臉直接漲成豬肝色“你怎麼知道不能?我現在就能把你抓起來送去執法堂!”
何天龍這話不是隨便說說的,他爺爺兼師父可是執法堂的堂主何卓明——修為在化神期。
前半個月他就約了白思雨,告訴她書院休沐那天在萬寶峰附近的花海見麵,正好可以將最近新得的草藥送給白思雨刷一刷好感。
哪曾想他等了一上午都沒見到白思雨,氣不過就帶著手下一群小弟過來質問。
沒想到第一眼就看見白思雨和一個小白臉有說有笑的走在百草峰上,要知道白思雨就從沒對他笑過!
再一看那小白臉穿的也不是九玄宗的弟子服,身上的法衣還是那種一看就很低級的,想來也不會有什麼背景,於是何天龍打算把怒氣都發泄在這小白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