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太過驚訝,雲舒玉頭頂的耳朵直接炸了出來,尾巴倒是老老實實藏著。
他有一瞬間都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仔細一看——
麵前這個俊秀清雅、氣質溫和的青年,不是元鶴安還能是誰?
除了元鶴安,這處賣花燈的攤位旁邊還站著個身著藏藍色法衣的青年。
那青年俊逸非凡,身高看著快兩米,冷白的皮膚在燈光的映射下顯現出透明的質感。
一雙純金色瞳孔裡帶著怒意,手裡掐著個眼看著就要咽氣的鷹勾眼男妖。
關鍵是這妖和震鱗長得有一兩分相似……雲舒玉立馬反應過來他就是所謂的“九皇子”。
而元鶴安站在九皇子身後扯著他的衣角。
自淩雲榜一彆,已經過去三年多了,要說元鶴安突破到元嬰期出宗門遊曆他倒是不奇怪。
可眼看著元鶴安才金丹圓滿,怎麼會出現在妖都?
那邊元鶴安注意到一道不同的視線,本能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頭頂狐耳的雲舒玉,頓時連九皇子的衣服都不拽了,朝雲舒玉跑過去“師兄!你快救我走……”
雲舒玉雖然沒搞清楚情況,但是師弟都說讓自己救他了,哪有不救的道理?
更彆說沈嵐雪還在旁邊。
就是沈嵐雪不在旁邊,他直接把震鱗給他的妖皇令一亮,保準那什麼九皇子屁都不敢放。
於是,雲舒玉扶了一把有些站不穩的元鶴安。
“你彆碰他!”
暴怒地聲音響起,下一秒,蕭承南直接跪在地麵吐了口血,雙膝跪著的地方石板都碎了。
這聲音提醒得還是有些晚,雲舒玉的手已經碰上了元鶴安的肩。
元鶴安表情瞬間扭曲,痛叫一聲蹲在地上。
“媽的……好疼,死蕭九。”元鶴安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師兄……你快帶我回宗門吧……”
再待在這裡他快被蕭九玩死了,等他回去研究出來專門毒龍的毒藥,他第一個給蕭九吃。
“師弟你怎麼了?”雲舒玉嚇了一跳,自己手上也沒長刺啊,怎麼元鶴安痛成這樣。
元鶴安緩了一會兒沒那麼疼了,支支吾吾道“沒什麼,師兄你離我遠一些就好。”
雲舒玉“……?”
他看看元鶴安,又看看旁邊跪著的蕭承南,覺得不太妙。
沈嵐雪立在蕭承南身邊,歲寒劍橫在他的脖子上,神情冰冷“再動則死。”
在恍若實質的劍氣下,蕭承南從未覺得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於是身子沒動。
但頭是抬著的,他可以看清對麵的白發仙人,又掃過對麵帶著狐耳的青年,有些驚訝“原來是……仙尊啊。”
說話間頸側被劍氣割出一道傷口,傷口緩緩流下泛著金光的鮮血。
在蕭承南跪下那一刻,圍在花燈攤旁邊看熱鬨的妖全化作鳥獸散。
花燈攤的攤主嚇得雙腿一蹬暈死過去,變成一隻灰色的兔子。
所以沒人聽見蕭承南這比耳語大不了多少的話。
這一片直接空了下來。
蕭承南看向蹲著的元鶴安,顧不上脖子上還在流血,語氣陰狠道“元鶴安,你今天要是敢走,彆怪我再找到你的時候……打斷你的腿。”
元鶴安抖了抖,像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記憶,伸出手想抱住雲舒玉的腿,又怯生生收回了手。
這狗東西說什麼呢?聽聽說得是人話麼!
雲舒玉氣炸了,也不慣著這什麼九皇子,抬手丟出個法寶開了結界,又拿出巴掌大小的妖皇令,示意沈嵐雪把劍移開。
沈嵐雪移開歲寒。
雖然沈嵐雪移開了歲寒,但是威壓仍在,蕭承南還是動不了。
雲舒玉走到蕭承南對麵,輕笑一聲,然後拿著令牌在他臉上拍了拍“你又是哪來的長蟲?亂叫什麼叫,沒人教你怎麼好好說話麼——”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雲舒玉直接甩了蕭承南一個巴掌,反手又甩了一個。
清脆兩聲響起,蕭承南白皙的麵皮上多了兩個……妖皇令的印子,隱約還能看見上麵的字——“蕭君堯”。
這妖皇令見令牌如見妖皇本尊,手持令牌的人可以說是地位僅次於妖皇了,上麵還有妖皇特有的威壓。
這是蕭君堯特意送給震鱗的,震鱗覺得自己拿著沒什麼用,雲舒玉這次一回來直接送給了他。
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雲舒玉甩了甩震得有些發麻的手,心中感慨用老子的東西教訓兒子就是爽,甩巴掌更爽。
怪不得看電視劇裡麵扇來扇去的,這可比拳頭爽多了。
讓這九皇子一臉“我有神經病”的陰暗模樣,淨說些瘋話,不打他天理難容!
“師弟,你來不來?”雲舒玉朝著元鶴安挑挑眉,“沒事兒,你隨便打,就是殺了他也沒問題。師兄給你兜底,保你全須全尾離開妖界,還不會被報複。”
蕭承南被扇懵了,從小到大就沒人敢這麼對他!
可麵前這人拿著父皇的令牌,這令牌全妖界擁有的人不超五塊兒,怎麼可能會被個元嬰後期的……“妖”拿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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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有妖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