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雨此前已經喝了幾杯酒,現在正是酒意上頭的時候,“啪”得一下把酒杯拍在桌子上,憤憤道“我這些年天天窩在百草峰和藥爐子打交道,見得最多的就是我師父,上哪去……”
她突然失聲了,想起陵遊真君教導自己時溫柔的語氣,還有身上似有若無的馨香……
白思雨臉騰一下紅透了,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喝了個乾淨。
花雨凝在旁邊都快笑出眼淚了,打趣道“思雨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心裡有鬼啊?”
“我……你、我才沒有……”白思雨越說越心虛,隻好夾了口菜塞進嘴裡掩飾自己的心虛。
雲舒玉捏了把沈長安的臉,暗歎這一桌子湊不出一個異性戀。
白思雨瞧著怪老實的,沒想到心裡還有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
沈長安玩球玩得正開心,被爹爹捏了臉,扒著搖籃想要坐起來,使勁使了一半兒就放棄了。
於是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整個幼崽昏昏欲睡。
盧今渺在楊驚濤身上歪了一會兒,催動靈力逼出幾分酒意,頭腦清醒不少,眉飛色舞的開始講述他和楊驚濤這些年的經曆。
淩雲榜結束後,得知雲舒玉和仙尊一起消失在靈植園,他先是擔心了半天,後來知道他們本命燈好好燃燒著,就放心下來。
畢竟他雲師兄氣運驚人,又是和仙尊一起消失的,就算是遇到危險也算一種曆練。
之後靈瑾道君帶著他們回了九玄宗。
回到龍騰峰後,盧今渺因在淩雲榜中得了不少感悟,索性閉關,再出來就到了金丹圓滿。
他自知再閉關也沒用,他是陷入了瓶頸,在這龍騰峰上再修煉幾百年也到不了元嬰期,於是向東霞真君請示下山遊曆。
九玄宗弟子元嬰之前不是沒有下山遊曆的,但東霞真君不放心盧今渺自己出去。
雖說修士遊曆是常事,但她還是覺得有個人照應會安全不少。
盧今渺本算自己出去,聽見師父這麼說倒是理解。
東霞真君有個弟子當年也是金丹期,出去遊曆期間不幸隕落,這件事一直是東霞真君心底一根刺。
於是盧今渺找上了同樣陷入瓶頸期的楊驚濤,希望同他一道出去遊曆突破瓶頸。
楊驚濤答應下來,他們兩個一拍即合,第二天就拿著自家師父給的保命法寶下了山。
下山之後,二人偽裝成散修遊走於各個城池和秘境之中,接過懸賞,賣過靈藥,也被人追殺過。
過了十幾年,二人陸續突破金丹,正式成為元嬰初期修士。
那時盧今渺已對楊驚濤暗生情愫,想要在外麵和楊驚濤培養一段時間感情,再找機會表露心意。
他拒絕了楊驚濤回宗門的建議,順便邀請楊驚濤和他一起繼續遊曆。
楊驚濤雖然有幾分猶豫,最後還是答應了。
二人資質都是天驕級彆,氣運同樣驚人,但這份氣運伴隨的還有數不清的危機。
幾十年過去,盧今渺在廝殺裡摸到一絲元嬰中期的邊界,楊驚濤已然成為元嬰中期的修士了。
二人最驚險的一次經曆是在十年前,他們不小心卷入一場邪修的陰謀裡。
那邪修以南冬城為源頭放出疫病,就連化神期的修士都能感染這種渾身上下腐爛的怪病,他和楊驚濤差點死在南冬城。
南冬城城主在發現這疫病後,確認它能夠通過皮膚接觸傳染他人,第一時間下令封鎖南冬城,隻許進不許出。
但南冬城城主搜遍全城,都沒找到那邪修的藏身之處。
他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南冬城已經被封鎖了。
之後他們試過聯係宗門,可是根本沒有用,任何傳訊的東西都發不出去,整個南冬城被籠罩在巨大的陣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