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奇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你,這是怎麼回事?這,這不是黛兒嗎?”隨即她回過神來,笑道“想來這是一種易容術了,你這丫頭可騙住我了。快過來,你也好久沒進宮了。這哈麻竟敢跟我賣關子,下次見了定不饒他。”說著,她將走近的楊黛兒一把攬在懷裡。
寒暄片刻,奇氏說“快用些香茗跟糕點,這是金絲奶酥、藕粉玉糕、紫玉糕、桂花蓮子糕。哎喲,這兩樣我都忘了叫什麼了,都是剛送來的,請這位姑娘也過來快吃。”
楊黛兒笑著接話“多謝皇後,我這位姐姐看過的東西過目不忘,亦是丹青妙手,讓她給您唱幾段戲曲如何?”
皇後奇氏興致勃勃地應道“好啊,哀家洗耳恭聽。”
邊桌幾上備有七弦琴。楊黛兒過去款款而坐,望著林汐瑤等待示下。
林汐瑤輕啟櫻桃小口,歌聲如黃鶯般婉轉
“織履編席,能勾做大蜀皇帝,非容易。官裡旦暮朝夕,悶似三江水。”
皇後麵含微笑,輕輕擺手“暫且停下,戲曲我還是較喜歡鄭光祖的風格,關漢卿、白樸的到在其次了。聽聞這三位全是山西人,想是那裡人傑地靈,有空了我真得去轉轉。不過這‘雙赴夢’卻不是很喜歡。哀家還是較喜歡聽鄭光祖的‘倩女離魂’。”
林汐瑤的歌聲悠揚,字句間流露出深情與哀愁,她變換著角色,唱出了那曲《倩女離魂》。皇後奇氏聽得如癡如醉,不禁拍手稱讚
“……鳳闕詔催征舉子,陽關曲慘送行人。調素琴王生寫恨,迷青鎖倩女離魂。”
唱罷,林汐瑤又命人研墨揮筆,她的畫筆輕舞,勾勒出一幅洞房情景,畫中張倩女坐在床邊,嬌羞默默與王文舉癡然相望。
畫完,她略微沉思,又執筆畫了一幅紫陽山水圖。皇後奇氏喜不自禁,連連點頭
“妙,哀家雖不會畫,但曾聽名師講解過一些這方麵的知識,對畫功略懂一二。這手法上似‘解索皴’又似‘折帶皴’,筆下如行雲流水,畫工非凡。”她拿起畫來,迎著光線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抬眼望著林汐瑤,嘖嘖稱奇間不禁執手相看,自上而下細細打量著。楊黛兒笑問
“皇後在看什麼?”
奇氏回過神來,微笑道
“適才為哀家唱戲作畫,一時驚為仙女,有些失態了。”
楊黛兒和林汐瑤聽完,咯咯笑個不停。
說笑一陣,楊黛兒足踏七星,妙蓮淩波,她將往日所學輕功轉變為灼豔優美的舞姿。眾人正自心醉神迷,她卻猝不及防一個翻身向後飛起,待眾人回過神來,她早已翩然落在梁間橫柱之上。
仿佛一株空穀幽蘭閒步至此,要窮儘絕塵清嬈之姿以撥動奇氏每一根心弦。梁間傳來男聲、女聲、鳥鳴之聲,奇氏聽得目瞪口呆,笑說
“黛兒這口技真是一絕,今兒個過得真真開心,我要是有你們這兩位女兒就好了。你倆做我的乾女兒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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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黛兒輕輕躍下,與林汐瑤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齊齊跪拜,齊聲說道
“乾娘在上,請受女兒一拜。”
奇氏欣然起身,親自相扶。
楊黛兒輕輕歎了口氣,眉間隱約透出幾分憂慮。奇氏見狀,忙關切問道
“閨女,你到底咋的啦?有啥煩心事,快跟乾娘講講!”
楊黛兒微微一笑,答道
“我能有什麼煩心事呀,隻是心中已將乾娘視為親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與家族相關的事,故而有些憂慮。”
奇氏握住楊黛兒的手,笑容爽朗
“好閨女,趕緊的,彆藏著掖著,都給乾娘一五一十道來!”
楊黛兒便將心事娓娓道來
“日前我父前去與脫脫商議,建議早早立愛猷識理達臘為太子。不料此人居功自傲,對這些建議根本不放在心上,用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借故推辭。乾娘您說,這可氣不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