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暖風拂過讓人不禁沉醉。榕城一家不知名的酒肆裡,就著昏暗的燈光,宮梓桓喝的爛醉。
“先生,您在我們這兒的賬沒了,您看是要續還是?”
酒肆的夥計弓著腰,因為見宮梓桓整日酗酒,狀態癲狂,怕不是好惹的,態度畢恭畢敬。
“滾。”
宮梓桓從口袋掏出錢包扔了出去,隻顧著灌醉自己麻痹神經。
夥計忙不迭的去撿那錢包,卻發現裡麵除了一張女子的照片彆的什麼也沒有。見宮梓桓身無長物,語氣變硬了起來,上前掀了桌子,各種酒瓶應聲碎了一地。
“你個窮光蛋,沒錢來喝什麼酒啊?趕緊給老子滾。”
“你說我窮光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宮梓桓朝著夥計撲了過去,將他按倒在地,布滿血絲的眼睛露出凶光,緊緊咬著牙吱吱作響。
“宮少帥不值得跟這個小二置氣吧。”
不知從何處冒出了一個西裝革履光鮮亮麗的年輕男人眉目間透著精明。
“不知閣下是何許人?出入這劣等酒肆,不符合閣下的身份吧。”
宮梓桓鬆開地上的夥計,拍了拍手,斜著眼睛看了看那與這裡格格不入的男人,冷笑道。
“你是誰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是想來殺我?”
“宮少誤會了,我不隻是想儘些地主之誼,款待一番。”
那男人瞟了眼身旁爬起來的夥計,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鈔票遞了過去。
“去,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菜送上來。”
那夥計從未見過這麼大麵額的鈔票,伸出雙手捧過去,連聲逢迎。
“那閣下是?怎麼平白無故來找我這個醉鬼啊?”
“宮少此言差矣,宮少曾經是英國高等軍官學校出來的優秀人才,還去過世界頂尖商科學校進修,怎能妄自菲薄呢?”
宮梓桓挑了挑眉坐到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來人。
“說吧,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宮少當真豪爽,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不知宮少可想過重新回到中夏?坐擁大好河山?最重要的一點是,宮少應該沒忘記殺父之仇吧?以及您的愛妻,據說在您兵敗不久後被人發現溺亡了,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啊?”
那男人在宮梓桓麵前坐下,他敏銳地捕捉到宮梓桓眼裡閃爍的光亮,於是漸漸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我連你姓甚名誰都不曾知曉,你說這些豈不是空頭支票?不知又讓我付出何種代價?”
宮梓桓犀利的雙目緊緊盯著那男人空洞的眼睛,捉摸不透來人的用意。
“在下秦煜傑,我們見過的。幸會啊,和聰明的人談生意不需要遮遮掩掩,這點在下還是懂的。”
秦煜傑向宮梓桓伸出了手,以表敬意。宮梓桓慵懶地伸出手隻握住了秦煜傑的指尖。
“原來是秦少帥,是宮某在南省逗留數日,叨擾了閣下?”
宮梓桓當初輾轉回到昌城,結果一到就聽說了何純熙的死訊。她的屍身早已無處可尋,宮梓桓拚了命也要去報仇,梅昕銳好說歹說才把他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