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跟殺手之間展開了激烈的對戰,許多賓客都當了擋子彈的盾牌,被打成了篩子。
眼看一隊殺手朝著二樓奔來,沈澤帆抓起了何純熙的手腕把她往最遠處的露台拉。
“彆亂走,跟著我。”
沈澤帆拿出一把槍塞給了何純熙,她立刻辨認出那是她的那支槍。順著走廊走到了露台,沈澤帆的眼睛極速環顧了周圍的建築。
“跳下去,去我府邸調私兵,分兩路,一路去包抄陳湛府邸。一路來這裡支援,帶上爆破兵好救你那朋友樊綺綺。這是我的信物,給我的副官劉浩看,他就會聽你的差遣。”
沈澤帆把自己手上一枚翠綠的扳指摘下放在何純熙手裡,又扯了好幾條窗簾,捆成了一條繩子,就往何純熙身上綁。
何純熙往下看足足有六七米,跳下去不摔死也摔成殘廢。
“你一定要拉住我,把我平穩放下去。”何純熙看著這個不熟但有些交際的沈澤帆,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時候知道害怕了?你不是膽子很大嗎?”
“我不怕死,我恐高。”
沈澤帆無意識勾起了嘴角,抱起何純熙就塞到了露台欄杆的另一邊,“站好了,把嘴巴捂上,叫那些殺手知道了你可就跑不了了。”
不到一分鐘,何純熙就被沈澤帆吊著落了地,她解開了腰上的布條,像在學校參加田徑比賽那樣全力奔跑在街上。
穿了兩條巷子,何純熙拿著槍截了一輛車,威逼司機送她去沈少帥的府邸。
沈澤帆住的是當初雲大將軍的府邸,好在是離慶雲街不遠,不到十分鐘就到了沈府。
“沈少帥有難,叫我來找劉浩支援。”
何純熙高舉著那枚扳指,門外站崗的士兵迅速請她進去見劉浩。
劉浩是一個跟沈澤帆差不多年紀的軍官,也如沈澤帆一樣嚴謹冷酷。
“何小姐,你這枚扳指當真是少帥給的你?”
“你既知道我的身份,那也應明白沈澤帆會如何防著我,我能從他手上摘下來這枚扳指的可能性能多大?陳湛派了殺手去了迎賓樓,他夫人身上大約綁著炸彈。你必須馬上派出兩路人馬,圍攻陳府,解救迎賓樓。”
何純熙麵對冷靜如木樁的劉浩氣不打一處來,不敢隨意把扳指交給他。若他有二心,何純熙還要靠這扳指號令彆人。
“好,我這就去安排。”
雖說劉浩是個沉穩性子,但是做事絕不拖泥帶水,不到一刻鐘兩隊人馬就都已出發。
去捉陳湛那位領隊跟沈澤帆有些相像,但年紀輕些,像是他的兄弟。何純熙既想親手殺掉陳湛,但又更擔心樊琦琦的安危,隻能隨劉浩先去了迎賓樓。
到了迎賓樓下,劉浩讓一隊先爬上迎賓樓找時機做內應。
“這麼明目張膽,那些殺手著急直接燃爆炸彈怎麼辦?”何純熙叫住了那一小隊,她看跟迎賓樓都是落地窗,是如何也藏不住的。臨近的一棟賓館有五層樓,比迎賓樓還高一層。
“可以從旁邊賓館過去。”
“去吧。”
何純熙什麼也沒說,就跟著那隊士兵一起去了隔壁賓館。
劉浩向裡麵的殺手打了招呼,開始各種示好,開出優厚的條件,企圖聲東擊西。
小隊不管不顧衝進了隔壁的賓館,何純熙跟在後麵,爬了五層樓。士兵們一個個身輕如燕跳到了對麵迎賓樓的頂樓,隻留下何純熙一人。
何純熙一咬牙,助跑了一段,也朝著迎賓樓跳了過去。
騰空那刻,何純熙全身緊繃如一塊石頭,劃出了一道拋物線的弧度。雖然摔了一跤,手臂磨破了皮,但好在安全落在迎賓樓的頂層。她的槍被她用頭繩綁在手上,這把她用慣了的槍仿佛已跟她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