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何純熙早早起來去了徐府。
徐慎姈這樣的貴婦,早上一通精致的流程足足讓何純熙等了兩個小時。何純熙倒不客氣,在徐府用了早飯,享受著徐府傭人殷切的伺候。
“那報告還沒出來,你今天找我來做什麼?”
徐慎姈悠悠走了出來,妝扮護理細致,她看上去容光煥發,跟灰頭土臉的何純熙反差極大。
“姐姐,除了楚氏銀行,蔚家銀行,你能不能給我介紹個彆的銀行做擔保?”
“你這是跟楚二少鬨彆扭了?昨天我不看你倆還挺好嗎?”
徐慎姈在餐桌旁坐下,捕捉到何純熙臉上的難堪,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嘛?跟我說說。”
“臭阿寶,借著吃了酒釀圓子壯了膽,他竟敢強迫我。”
“強迫你?”徐慎姈噴了半口咖啡,趕緊使喚人遞來帕子,還顧不得擦,湊到何純熙身旁叫她詳細說說。
“他昨天捉住親了我一口,這還不叫強迫嗎?我可不是自願的。姐姐,我最近能住你這兒嗎?”
徐慎姈一聽,不以為意道“我還以為他膽子肥了,沒想到就這點出息。你躲他住我這裡可不行,你能來我這兒,他難道不能來?”
“那我還能去哪兒?拍賣前,我還得裝著跟琦琦撕破臉不相往來的樣子,姐姐你不收留我,我真的沒地方去啦。”何純熙抱住徐慎姈的手臂搖搖晃晃,央求她能同意。
“我給你指個去處,沒準不光是能解決你換擔保的銀行,還能讓你避著楚二少。”
“哪裡?”
“沈澤帆現在住在原先的督軍府,那裡你應該很熟吧?”徐慎姈早就思量過,如今這昌城嫁誰都沒有嫁沈澤帆的好,要是她年輕幾歲或許還會努努力,吸引一下這冷麵閻王的注意。
雖然這是不切實際的想法,但若是何純熙能跟沈澤帆走近一些,徐慎姈自覺也能撈些好處。
“我死都不會去的。我想起來倉庫有些事,就先走了。”
“你倉庫那些洋酒香煙多多的往星都會送。”徐慎姈自知惹了何純熙,又不好直說賠罪,隻能多買些貨品。
“嗯。”何純熙走出徐府,隻覺得自己是個倒黴蛋,有家不能回。
街上一家鋪子麵前圍了一群人,何純熙見狀也跑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一個做皮鞋的鋪子,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正拿著一條皮帶朝一個蜷縮在地上的中年女人身上抽。
“你個敗家玩意,誰叫你把我存的金子換成了珠寶首飾的?金價現在這樣高,你知道你害我賠了多少錢嗎?”
地上的女人嗚咽求饒“前些日子金價下跌,我是聽一起打牌的姐妹們說珠寶保值才換的!我也是想為這個家好啊!”
“我看你是為了顯擺!敗家娘們兒,我抽死你!”男人麵目凶狠,下手毫不留情。
周圍的看客多是在說把金子換掉真是可惜,另一些女人看得惴惴不安悄然離去。
“住手,你再打下去你老婆會死的!錢沒了可以再賺啊,你把她打死了可不能複活!”何純熙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製止。
“我教訓我自己老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個小丫頭片子滾一邊去!”
鼻青臉腫的女人頭發被揪下來好幾撮,她如一個木樁,倒在地上絕望地看向何純熙。那眼神黯淡,幾乎沒了求生的欲望。
“你放開她!”
何純熙上前企圖分開打人的男人和被打的女人,看客們聚的越來越多,卻無一人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