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是你做的吧?你想毒死我?”
何純熙靠著浴室的門板,腦袋昏昏沉沉就像沒吃早飯時供血不足那般。
“桃桃,你先出來,我先看看你好不好?”
叫不開門,楊卓隻能使出自己從前翻牆越貨的本領,三兩下就打開了門。
“桃桃,讓我看看你,你怎麼了?”楊卓小心翼翼推開門,何純熙已然頭暈目眩靠在洗手台處,冷水放了一池子,她一頭紮進水裡,企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扶你去躺著。”楊卓上前仔仔細細觀察一遍,見何純熙隻是麵色潮紅,腳步不穩,大概猜出她這是什麼情況。
“你彆碰我!你做的好事,現在來裝什麼好人?”何純熙繼續摳嗓子催吐,已是半夜三點多,晚飯早就消化乾淨,什麼也吐不出來。
楊卓立在一旁,逐漸放下心來,他取了一塊毛巾替何純熙把濕淋淋的長發包起來。
“你走啊!你以為我現在奈何不了你是嗎?你敢對我亂來的話,我叫你死的好看!”何純熙推開楊卓,扶著牆走了出去。
“你現在出去才不安全,你這是中了迷藥,我給你守門,你睡吧。”
何純熙坐在地毯上,頭靠著床。連著催吐了兩三次,胃痙攣得難受,更何況頭昏腦漲走兩步都費勁。身子還莫名發熱,一陣一陣地出汗。這汗一出冷得不行,但蓋上被子又是一陣發熱。
“我這樣睡得著嗎?你到底讓人給我吃了什麼藥?快給我解藥!”
楊卓順勢坐到何純熙身邊,不忍見何純熙頭發淩亂,因為嘔吐刺激得泛起眼淚,眼眶通紅的淒慘模樣。
“我讓人給你燒些蜂蜜茶,多多地喝些,就會好受點。”
“解藥!我要解藥!”何純熙氣得揮著軟弱無力的拳頭捶打在楊卓身上,明明是憤怒不已,此刻卻像是撒嬌,聲音也變得嬌軟柔媚。
楊卓儘著何純熙捶了一通,撒了氣。
“沒有解藥,多喝些水,明日就好了。”楊卓起身出去,從外麵鎖上了門,他先去了接待處拎著那應侍生逼問一番。
“你如何下的藥?”
“就是放進了茶水裡。”
“什麼藥?”
“就是春藥和迷藥,龍魚幫的兄弟交代的,我不敢不做啊。”
楊卓眸色陰沉,扭折了應侍生的胳膊,“去弄些蜂蜜茶來,送到三零六。”
“這就去,這就去,顧少爺饒命!”應侍生本就挨了兩拳,見識了楊卓的厲害,現在胳膊折了更是驚懼交加,麻溜跑去後廚交代。
回到房間,楊卓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就知道何純熙在裡麵浸冷水,他的心似鐵簽串著在炭上炙烤一樣疼痛難忍。
“桃桃,你還好嗎?”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鬼東西啊?我要去看醫生。”
何純熙打開門,形容憔悴,熬了這半夜,她是又累又乏卻不得安枕。
“不是我做的,是我手下,對不起。”楊卓伸手為何純熙擦掉了嘴角的水漬,打橫將她抱起。
“彆用冷水,會感冒的。靜靜躺一會兒,藥效過了就好了。”
“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送我去看醫生,我要去醫院。”何純熙掙紮著,她從前生病也沒這樣難受,她要是耽擱了病情,可沒人會為她哭。
楊卓不知如何開口,但是見不懂人事的何純熙如此緊張,隻好跟她講“那不是毒藥,我說了就是迷藥,多喝些水就排泄出去了。”
“什麼迷藥會這樣厲害啊?迷藥不是讓人昏昏沉沉嗎?我覺得我現在難受得像是要死了。”
何純熙被楊卓放到了床上,門外響起敲門聲,楊卓去開了門,“每隔一個小時送一壺茶上來。”
“幫我叫警察來,我被綁架了!”何純熙趁機跑到門口向送茶的人求助,可那人視若無睹,仿佛她的話是空氣,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