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的彆墅本來就在郊區,我這五公裡跑完,路兩旁的景色更加荒無了。
四周是漫天的白雪,不遠處有幾座廢棄的民居,我活動著身體走上前,隔著十米遠,對著一扇緊閉的鐵門施展三生指劫。
我本以為鐵門會被我崩出火星子,誰知幾指血歌下去,鐵門紋絲不動,門上出現了幾個細微的孔洞。
這些孔洞起初隻有紅豆大小,急速擴大,兩三秒不到,就擴大到車胎那麼大了。
整扇鐵門,被內部的創傷侵蝕的鏽跡斑斑,像剛從湖底打撈出似的,頃刻間就鏽的千瘡百孔了。
鐵門轟然倒塌,破碎了一地。
我驚喜極了,這段日子我每天都花大量的時間,反複練習,感悟,三生指劫進步飛快。
以前,血歌隻能在肉身表麵點出血洞,殺傷很有限,遇到防禦高的敵人,就沒啥用了。
現在的血歌,一旦形成傷口,立刻會從內部腐蝕,擴大傷勢,內外傷交加,威力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那第二式,煙山呢?
我站在原地,快速比劃手勢,對著一扇窗戶虛點了幾下。
窗戶起初紋絲不動,過了一小會,出現了細密的裂紋,裂紋似蛛網似的,快速擴大,層層疊加,就聽唰地一聲輕響,整扇窗戶化作細微的煙粉,消散一空。
“真美啊!”遠處傳來一陣掌聲。
我微微一驚,回頭瞧去,隻見一頭戴鬥笠的小夥,正站在我後方不遠處,邊哆嗦著,邊笑眯眯地看著我。
這小夥正是馬義從海外請來的陰陽師,鹿島。
這鹿島是個有意思的人,他竟然學馬義的樣子,給自個買了件白色中山裝,下身是條黑色運動褲,配運動鞋。
這身行頭,再配上那破舊的古代鬥笠,顯得他不倫不類。
哈市零下20多度,他穿的這麼單薄,難怪凍的直打哆嗦呢。
我招呼鹿島過來,和他交談,我說“你咋找到我的?”
鹿島操著一口塑料味的二手漢語,說的磕磕巴巴的,我聽了好半天,可算猜出了他的意思。
原來,他從馬義那要來我的住址,大清早乘車前來拜訪,怕我還沒睡醒,鹿島不敢敲門打擾,就站在外邊吹著寒風乾等著。
我外出晨跑時,沒有發現他,鹿島一路尾隨,跟著我來到這裡。
“特麼的!誰把我家門窗砸了?”
一粗野的農村漢子,光著膀子,抄著把鐵鍁從屋裡衝出來。
原來這不是廢棄房啊?
我二話不說,拉著鹿島就逃,漢子叫罵著追趕了一陣,我倆跑的跟兔子似的,他哪追的上?
狂怒之下,漢子將鐵鍁猛甩過來,木頭把柄拍到了鹿島屁股上,這小子驚呼一聲“哎呀我滴媽!”
捂著屁股逃的更快了。
我倆一路逃回家,氣喘籲籲地擦著臉上的熱汗,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