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上半句,就猜出他下半句想說啥了“又是因果律。”
青丘用胖胖的小手胡亂撕巴我頭發“幻境投放,還不是你能接觸的東西,你學幻術才多久啊?走路都沒學會呢,就敢跑馬拉鬆了?”
“我觀測白夜天這個道行,他至少修行超百年了,人間百年是個啥概念?相當於畜生修五千年!”
我聽的心裡直發怵,白夜天都活了超過一百年了嗎?
舅姥姥也才兩千年左右啊。
“你能和人家比嗎,人家的幻境投放,信手拈來,跟折一朵梅花似地簡單,你不行,你沒因果律。”
我聽的心裡委屈又憋屈,合著我就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唄?
我將青丘抱到草地上,他抬頭仰視我道“也不能說啥都不行吧,天資這塊,你勉強夠60分了,這個就非常值得表揚。”
“滿分一千分。”
我給他氣的哭笑不得。
青丘從草地上摘下一朵蒲公英,對著我吹毛毛“李狐狸,陰畜生你儘量彆用,藏屍胎你要實在想用,可以,你去趟母子被害的那個村子。”
我“屠村嗎?”
青丘目光狡黠道“你隻需要給她們帶路。”
我恍然大悟,鬼的視線,和人有很大區彆,在鬼看來,人間和陰間一樣,天地間,都被極其濃烈的大霧所籠罩,即使厲鬼,在人間行走也難如登天,母子沒有我帶路,靠自個,是根本找不到村子的。
想到這,我下意識地回頭瞧去,在我不遠處的小溪邊上,影影綽綽浮現出母子二人的鬼影,隻一瞬間,就扭曲消失了。
好家夥,竟跟著我來到野狐禪了。
小胖子調皮地在草地上打著滾“也隻有了結了母子的怨恨,你才算真正融入了藏屍胎的幻境中,成為它的一部分,也有了投放它的資格。”
“到那時,藏屍胎的威力會成倍增長,你上六樓就有把握了,藏屍胎雖不能直接殺死厲鬼,卻可以將它封印在其中,將厲鬼吸收為幻境的一部分。”
“殺人,那就更不用說了,哪怕是道行超過你的大修行者,也未必就能抵擋住藏屍胎的幻境攻擊。”
“畢竟受幻境規則壓製,他用不出術,破境就難了。”
我一言不發地盤腿坐地,內心驚喜不已,真是特麼的剛中完雙色球頭獎,又順帶喜提了二等獎,這一下就好起來了!
青丘小臉滾的臟兮兮的“李狐狸,我真是羨慕你,你從頭到尾啥都沒乾,僅僅隻靠一滴眼淚,就收獲了如此之大的機緣。”
“縱觀百萬年曆史長河,偉大的幻術師層出不暇,卻無一人能做到你這般。”
“隻入門不到一年,就玩上幻境投放了?李狐狸,你就算將來隕落了,也注定要被寫入曆史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社會在坍塌,它逼著我們用涼薄和冷漠來充當保護色,無論生活再艱難,也請在內心深處保留一絲絲的善念。
這看似不起眼的卑賤善念,說不定哪天能救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