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倒你就倒,問那麼多做什麼?”
聽石榴竟質疑自己,尹筱柔皺眉不爽,“這茶壺沒刷乾淨,喝起來一股苦味兒,我都沒找你們算賬,罵你們偷懶,你倒是先來跟我頂嘴了?”
“奴婢不敢……”
見尹筱柔發了脾氣,石榴忙低頭認錯。
連忙拎起茶壺將水倒掉,她將茶壺重新刷過,重新沏了壺茶放在了桌上。
做完這一切,她正要退下,卻看見了牆角的藥包。撿起藥包覺得奇怪,她看向尹筱柔,“姨娘,這不是剛才您讓我找的,之前用來給二少爺煎藥的藥包嗎?它不知為什麼,掉在地上弄臟了,要不我給你換張紙重新包一下?”
“不用了。”
尹筱柔擺手,“這是我剛才不小心弄到地上的,你直接把它拿給我就是了。”
“哦。”
石榴有些奇怪地點了點頭,將藥包直接交給了尹筱柔後,便聽令退下。
尹筱柔等所有人全都離開之後,打開藥包,將藥包內的藥材,全都倒入了恭桶,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幸好……
幸好她肚子裡從一開始就不是蕭重景的孩子。幸好她早早便在蕭欽宇腿傷的藥方裡看見了白礬。幸好她為了博取蕭重景的信任,一回來就在茶壺裡放好了白礬……
嗬,這滴血驗親還真是好用。
想起來上一次蕭重景和席老夫人滴血驗親,自己偷偷過去攔住取水的丫鬟,在水壺裡加入清油時的場景,尹筱柔得意地翹起了唇角……
另一邊,隨風園。
阮雲羅凝望著園內舊景,坐在搖椅上接過萬嬤嬤遞過來的雪梨茶,正思索著三日後有關於席老夫人和蕭欽宇的喪禮事宜……
這時候,田雙雙從園外進來。
一臉疑惑地,她將打聽得來的消息告訴阮雲羅,“夫人,聽說蕭重景在籠煙閣裡麵待了一會。去的時候殺氣騰騰,離開時卻高高興興的,不像是吵過架的樣子……”
“他很高興?”
阮雲羅驚訝著,皺著眉有些不解地嘟囔,“他不是去滴血驗親了嗎?他怎麼可能高興?”
“不知道……”
田雙雙也一頭霧水,“他該不會有綠帽癖吧?聽說他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下邊人好好伺候著籠煙閣那邊兒呢。”
“綠帽癖?不能吧……”
阮雲羅被田雙雙這不著邊際的猜想給逗得一樂,“也沒聽說他有這癖好啊……”
“夫人,您快彆跟著胡鬨了。”
萬嬤嬤笑著歎氣,伸手無奈地敲了敲田雙雙的腦袋,“你個小姑娘家,整日這腦袋裡都想什麼呢?那蕭重景再怎麼亂來,有關於血脈的事情還能糊塗?
他自己就是個冒牌貨,怎麼可能容忍讓彆人冒充自己的兒子?”
“可他要不是喜歡戴綠帽,那為什麼那麼高興啊?”田雙雙不解,“難道,尹筱柔肚子裡的孩子,還真是蕭重景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