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一定要為徐家做主啊……”
孫夫人抹著眼淚,哭哭啼啼地,首先開始賣慘,“陛下,自從老元帥生病之後,臣婦身為兒媳,便一直深居簡出,全心替亡夫侍奉父親。
嗚嗚嗚,我們徐家老的老小的小,我一個寡母,真不知是哪裡得罪了彆人,竟要受此等羞辱啊……”
“嗚嗚嗚,這要是傳出去,我真是沒臉再活下去了……”
邊說著,她抹著眼淚,轉頭便要旁邊往牆上去撞。
“哎呀!快攔住她!”
君邑光見狀起身,忙招手讓侍衛們攔住。
君弋禎見縫插針,也忙安慰,“孫夫人,您不必過於自責。這件事情雖然發生在徐家,但父皇心裡有數,你們徐家也是受害者。看在老元帥的份兒上,父皇擔心徐家還來不及呢,又怎會遷怒徐家?”
“是,朕這是生外麵那些人的氣,跟你沒關係……”
“陛下,臣婦這是害怕啊!”
被扶著站起身,孫夫人抹著眼淚,一臉擔憂地向君邑光哭訴,“陛下,這外麵的人行事如此張狂突然,誰知是不是早有預謀?
您想,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夜您出宮的時候來了,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您的行蹤?他們如何有本事知道您的行蹤?
還有,他們使用夜香作亂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對皇上您心存不滿又不敢真刀真槍,所以才這樣作踐陛下您的名聲?
陛下,您勤政愛民,仁愛寬厚,那是注定要流芳千古的啊!您怎麼能被這種醃臢可笑的事情沾染?外麵那些人,他們到底是安了什麼心啊!”
“嗚嗚嗚……”
孫夫人抹著眼淚跪下,一臉的傷心和不忿,“陛下,這事兒我一介婦人看了都替您心寒,這要是被老元帥知道了,他指不定要多擔心陛下呢……”
“行了,你先起來。”
示意旁邊的丫鬟將孫夫人扶起,君邑光囑咐過這事兒不必叨擾徐老將軍之後,便看向了旁邊的福公公,沉聲令道“你帶人從後門出去,立刻把做亂的人給朕押過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放肆,竟敢在元帥府亂來!”
“是!”
福公公答應著,趁著月色打著燈籠,急匆匆帶人直奔後門……
與此同時,將軍府前門。
一隻腳踩住拉著夜香的板車,花威威捏著鼻子指揮著小廝,將一桶桶夜香,全都砸在了元帥府門口。
看著元帥府護衛們被惡心的連連後退的樣子,他哈哈大笑……
“噦——”
笑著笑著,花威威被惡心地噦了一下。
看著月光下元帥府門口稀一片稠一片的樣子,雖然看不清晰,但聞著味道還是被惡心的不行。
見板車上的夜香都扔的差不多了,他急匆匆拍了拍旁邊陸一通的肩膀,示意陸一通速戰速決。
陸一通點頭,正張嘴想帶領著小廝們衝元帥府喊話……這時候,身後一陣馬蹄聲響起,一輛青灰色的馬車急急趕到……
“徐萬仇?”
看見徐萬仇從馬車裡走出來,陸一通挑了挑眉,得意地上前,正準備奚落一番。
但徐萬仇冷著臉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望著月色下肮臟不堪,惡臭陣陣的元帥府,他麵無表情抬起一腳,直接將陸一通踹飛到元帥府門口的那一灘惡臭裡。
“噦——”
望著陸一通在惡臭中掙紮著爬起又滑倒的身影,花威威忍不住乾嘔。而他旁邊花家的小廝們,也是嗓子發癢一陣陣地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