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突然對你發脾氣?之前沒有預兆?”
“沒有。”
阮雲珊抽泣著想了想,立刻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反正他上朝之前一切還好好地。等他上完朝回來之後,就開始莫名其妙衝我發火兒。”
委屈地擦了擦眼淚,她癟了癟嘴看向阮雲羅,“二姐,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這事兒倒也不難,隻是光靠你自己,恐怕不好解決。”
明白君弋桓這肯定是在朝堂上遇見了什麼問題,也察覺到君弋桓話裡話外中對阮清鴻“片葉不沾身”的不滿,阮雲羅想了想,便給阮雲珊出主意道“既然你都放話要回娘家了,那就趕緊回去吧。回娘家把這件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娘,你娘一聽,肯定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可是……”
阮雲珊猶豫地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嘟囔,“可是我怕爹娘數落……”
“那我直接送你回府?”
阮雲羅倒也不堅持,直接給了她第二個選擇,“隻要你回府認個錯兒,想來二皇子也不至於不依不饒,揪著不放。”
“明明是他不講理,憑什麼我給他認錯!”
“不認錯那你回娘家挨數落?”
“我倒寧願被爹娘數落!”阮雲珊說著,蹭地起身,“我這就回去!不就是挨頓罵嗎,有什麼可大不了的!”
“等等。”
見阮雲珊這就要走,阮雲羅想了想叫住她。
起身走到阮雲珊麵前,她試探地問“雲珊,你知道趙仕甲嗎?”
“趙仕甲?”
阮雲珊奇怪地皺了皺眉。
她抬頭,疑惑地看向阮雲羅,“是仕途的仕,甲子的甲嗎?你好端端的,忽然提起我外祖父做什麼?”
“外祖父?”
阮雲羅心中一震,剛有些恍惚。
發現阮雲珊仍好奇地望著自己,她忙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是,我說的是世道的世,他是一個專門寫誌怪故事的文人而已。”
“哦。”
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阮雲珊沒有再次問。
此時此刻,她可沒心情跟阮雲羅探討什麼誌怪故事,隻又囑咐過阮雲羅千萬彆把今天的糗事兒告訴彆人之後,便很快告辭離開……
隨風園。
望著阮雲珊離開的背影,阮雲羅低頭拿出袖中的信箋。
看著信件中趙仕甲的名字,她知道,那一枚玉佩,很有可能是從趙淮南的手中,送到自己母親手上的。
以前,她一直以為,趙淮南是在她母親去世之後,才認識的阮清鴻。
但現在看來,事實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
很可能,在她母親還沒去世的時候,趙淮南跟阮清鴻就已經認識了。所以趙淮南才有理由把那一枚帶血的玉佩,交給她的母親。
當時……
阮雲羅回想起那本用來夾著玉佩的書籍。
算了算那本書的版印時間,她意識到,當時那個玉佩交到她母親手裡的時候,她母親應該,正在孕期……
阮雲羅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