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天牢。
蕭文淵結結實實地受了八十大板,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被拖出去之後,趙初華也滿身疲憊,渾渾噩噩被獄卒們給推出了牢房。
“文淵?”
趙初華被推倒在地,看見不遠處已經昏迷過去的蕭文淵,忙上前抱住。
她抬頭目光四望,正急忙想找人幫她把蕭文淵送回家裡,可牢門口這種地方,閒雜人等避之不及,哪會有什麼人突然冒出來幫忙?
於是無助地想了想,她輕輕放下自己的兒子。
強撐著從地麵上爬起,她來到天牢門口,對著守門的兩個獄卒躬了躬身,嗓音嘶啞地懇求道“二位官爺,能不能幫我個忙……”
“去去去……”
兩個獄卒不耐煩地,正要攆人。
這時候,趙初華麵色哀哀,忙伸手比了個數字,積極表示自己絕不會讓他們白白幫忙。
“這……”
見趙初華這麼懂事,又明知蕭文淵以前是官必定有錢,兩個獄卒對視一眼。
見天色反正已經到了換班的時候,想來這事兒有利無害,兩個人索性同意,待下值後,立刻幫著趙初華將蕭文淵送回了家門。
“二位稍等。”
好不容易安置好蕭文淵,又派人給蕭文淵請了大夫之後。
趙初華謝過二位獄卒,讓他們先喝著茶,自己則回到內室,取來了銀子遞給他們。
“這……”
兩個獄卒剛要接過,卻立刻發現銀子的數量不對。
相比於天牢門口,趙初華給出的那個數字,現在她手裡的銀子可多了不少。
這讓兩個獄卒欣喜,也令他們心生警惕,立刻站起身戒備起來,望著她手上的銀子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位官爺不要多心。”
趙初華笑了一下,保持著恭敬的態度安慰,“這些銀子,隻是為了感謝二位官爺仗義出手,救我兒性命而已。否則憑我兒子現在的傷勢,若是繼續拖延下去,恐怕性命都要保不住呢。”
“隻是為了感謝?”
“隻是為了感謝。”
趙初華一臉真誠,將銀子雙手奉上。
兩個獄卒猶豫片刻對視一眼,伸手接過銀子正要離開,這時候,趙初華卻從懷中又取出兩張銀票遞了過去。
見兩個獄卒一頭霧水,似乎又開始警惕起來,她苦笑一聲,連忙解釋,“二位官爺不必多心,我隻是想問你們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你們若是不想回答,我絕不會勉強。”
“什麼事兒?”
兩個獄卒眼睛粘著銀票,強撐著冷靜詢問。
“是這樣的……”
看他們這個表現,趙初華鬆了口氣,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目的,“是這樣的,那位趙淮南趙夫人,她雖然犯下大錯,但畢竟生前與我有舊……所以我想問下,她的屍首現在如何?是已經被阮相接走了嗎?還是,已經被拋入亂葬崗了?”
“哦,是這件事兒啊?”
兩個獄卒聽到這裡,鬆了口氣。
笑著接過趙初華手中的銀票,他們一五一十地回答,“那位趙夫人的屍首,現在還在大理寺呢。阮相說他已經休妻,不願意來大理寺領取屍體,讓我們大理寺隨便處置就好,哪怕丟入亂葬崗也沒關係……”
“哦?他竟然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