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君弋桓皺了皺眉,伸手抓住阮雲珊的腳踝。
將阮雲珊從牆角拖到身邊,他捏著阮雲珊的下巴,將金丹送到阮雲珊麵前,並低聲引誘,“吃吧,吃了它你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它會給你帶來極致的舒服,不是嗎?”
“呸!”
阮雲珊拚命掙紮,恨恨地啐了君弋桓一下。
她寧願痛苦,也不願意吃君弋桓手裡的這東西。這東西剛吃完的時候雖然舒服,但是這舒服隻有一瞬,隨即便隻會剩下空虛和乏味。而且,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這種空虛和乏味會逐漸加深。
仿佛千萬隻螞蟻在她骨髓中複蘇一般。
它們攀爬,它們啃噬,它們令到她生不如死,極度地渴望金丹。
可當她吃下金丹之後,得到的卻隻有片刻喘息,隨即便是又一輪更加難捱的痛苦。
她有預感,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再這樣下去的話,要麼,她被君弋桓用金丹控製,徹底淪為一具行屍走肉。
要麼,痛苦一次次地堆疊,終究有一次當她忍受不了痛苦的時候,就會被活活地折磨到死去……
她不能這樣,她決不能這樣!
眼見著金丹已經被君弋桓遞到自己的唇邊,阮雲珊又急又怒,低頭狠狠地咬住了君弋桓的手腕。
“啪。”
君弋桓吃痛縮手,狠狠地扇了阮雲珊一下。
望著阮雲珊嘴角流血眼神憤恨的模樣,他冷笑一聲收起金丹,“哼,既然你喜歡做這種無用的堅持,那隨便你吧。相信我,不出三天,你會自己受不了過來求我的。
到那時候,我可就沒那麼容易說話了……”
翌日,將軍府門口。
終於看見蕭重景從府裡麵出來,蕭文淵連忙殷勤上前。
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十分熱情地拉住蕭重景道“堂兄,昨日你急匆匆離開,連頓飯都沒來得及吃,是出什麼事兒了嗎?有事兒您千萬直說,但凡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赴湯蹈火……”
“用不著赴湯蹈火,你把這個收回去就行。”
掙開蕭文淵擅自的親近,蕭重景拿出了蕭文淵之前送給他的“佛經”,並且將“佛經”燙手山芋般地塞回了蕭文淵手中。
“這……”
蕭文淵接過“佛經”,皺了皺眉驚訝,“堂兄,您這是在做什麼?”
他滿臉委屈地裝傻,“堂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竟惹得您如此不快,您儘管說,做弟弟的我改還不成嗎?”
“我沒什麼不快,隻是最近有一點兒忙,沒工夫幫你處理這些事情而已。”
蕭重景隨口敷衍,也裝傻道“這佛經你拿到祠堂,自己燒給祖宗才更為心誠,何必非要讓我去摻和了,你說是吧?”
說完,他不給蕭文淵糾纏的機會,轉身立刻便回了府裡。
“誒,堂兄!”
見蕭重景這就走了,蕭文淵急匆匆忙上前追,但卻被府門口虎子等護衛攔住了去路。
無能為力,他隻能在將軍府門口守著。
可一連兩天,蕭重景根本就沒有出門。
他為了躲避蕭文淵,更為了躲避二皇子,索性請了個病假。
酒也不喝了,煙花巷也不去了,如同縮頭烏龜一般,他直接縮在了將軍府裡……
這晚,隨風園。
當得到虎子從前院遞過來的消息,知道蕭重景前兩天還跟蕭文淵如同親兄弟一般打得火熱,現在卻又對蕭文淵避之唯恐不及,甚至哪怕裝病也要躲避的態度時,阮雲羅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