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魔尊的命令,難道你有什麼問題不成?”
夜如梟雙眸微縮,連忙朝著我抱拳解釋。
“不不,一切早已經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動手。
隻是事關重大,不知魔使可帶來了血翳魔尊的信物。
魔尊大人曾經說過,如果遇到特殊情況,會派魔使帶著信物來傳達命令。”
我心頭一緊,看來這所謂的血翳魔尊,應該便是半月泥沼的魔尊強者了。
想不到這夜如梟居然如此謹慎,這個時候我去哪給他找什麼魔尊的信物。
就是造假也已經來不太及,而且一旦出現絲毫的紕漏,很可能引起夜如梟的疑心。
可若是拿不出魔尊的令諭,隻怕很難讓夜如梟相信我的話。
隻見夜如梟溜圓的眼珠不斷轉動,死死的盯著我,等待著我的回複。
“不對,這黃風穀戒備森嚴,幽魔絕不可能以身犯險來送什麼信物。
若是真有信物存在的話,夜如梟又何必如此旁敲側擊的試探我,難不成他在故意誆我?”
我雙眸中寒光一閃而過,心裡已然有了盤算。
事到如今,也隻能賭一把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
直接上前一步,冷不防的朝著夜如梟的臉上抽了抽了大嘴巴子。
啪!
隨著一陣清脆的耳光聲落下,就連夜如梟都有些被扇懵了,在他身後的環眼豹妖更是嚇得臉色煞白。
要知道夜如梟好歹也是半神禦境大妖,何時受過這等的屈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如今血翳叔父為了給你擦屁股,正帶著人在半月泥沼追捕林十三。
為了確保事情萬無一失,這才派我前來親自通知你,難道我這張臉,還不如那什麼狗屁的信物管用。
我可是修雩魔尊的親侄子,修雩魔尊你應該知道吧?
當初茅山大劫的策劃者,為了我幽魔族的千年大業蟄伏人間,最終不惜犧牲自己。
而我作為修雩魔尊唯一的親侄子,自叔父隕落那日起,我便發誓要為他報仇雪恨。
叔父和血翳魔尊乃是多年的結拜兄弟,臨終前特意將我托付給了血翳魔尊。
如今叔父不在了,連他瑪吃屎的狗都敢不把我看在眼裡了是吧?
我告訴你血翳魔尊從未提起過任何信物,你少在這給我拿著雞毛當令箭。
我現在是在和你傳達魔尊的命令,不是再和你商量。
我在問你一句,今晚計劃還能不能順利實施?”
我嘴上雖然罵的十分歡實,但實際上心裡卻是慌的一批。
我看電視裡小八嘎都是這麼打黃狗子的,通常情況下那些黃狗子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的。
對付這種妖奸,真理往往隻存在於大逼兜子上。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這夜如梟好歹也是半神禦境大妖,萬一這一巴掌把它的血性激發出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夜如梟和血翳魔尊之間的關係如何我並不知曉。
不過對於背叛自己種族的軟骨頭,想來也不會太受待見。
想要讓夜如梟相信我的話,我就得強勢一些才行,畢竟我現在的身份可是修雩魔尊的侄子。
身份雖然是胡亂編造出來的,畢竟修雩魔尊已經死了,這種事情短時間內他根本無處查證。
賭的就是夜如梟這種被抽掉脊梁的軟骨妖奴,絕不敢忤逆幽魔的意誌。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夜如梟在挨了一個大逼兜子後,原本眼神中的懷疑的眼神也變得清澈了許多,一臉惶恐的朝著我躬身賠禮。
“魔使大人息怒,是屬下失言了。
魔尊大人的確沒有提到任何信物,是屬下自作聰明了。”
我心底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做狗的在主人麵前都有點心虛。
“哼,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再敢僭越不尊的話,後果你知道的。”
在我的強勢緊逼之下,夜如梟眉頭緊蹙,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再多喘一聲。
“屬下謹遵魔使教誨,一切願聽從魔使安排。”
我嘴角微微上揚,朝著夜如梟的臉頰輕輕拍打了兩下。
“這還差不多,放心好了,看在你這麼忠誠的份上。
事成之後魔皇是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待我徹底攻占人間之後,我一定向魔皇大人力薦你作為新一任的妖皇。”
夜如梟聞聲,臉頰之上不禁閃過一抹狂喜之色。
“多謝魔使大人抬愛,屬下定當肝腦塗地,誓死效忠。”
正所謂打一巴掌就得給個甜棗吃,這樣才能徹底打消夜如梟心底的疑慮。
我心底不禁冷哼一聲,朝著夜如梟投去讚許的目光。
“好好好,現在來說說你的計劃吧,我也好和血翳魔尊彙報。”
夜如梟略作沉凝,朝著身旁的妖兵統領使了個眼色。
“你們幾個去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半步。”
在夜如梟的命令下,妖兵統領和兩名妖兵十分識趣的朝著屋外退了出去。
眼見屋內並無旁人後,夜如梟這才鬼鬼祟祟的從懷裡取出一個密封的瓷瓶。
“這是什麼東西?”
我疑惑的接過瓷瓶,朝著夜如梟投去詢問的目光。
“魔使大人,這瓶中乃是我多年潛心配製的一種混毒,名為絕靈露。
尤其是對於妖族有著絕對的克製作用。
哪怕是神禦境大妖也無法幸免,隻要服下一口,兩個時辰內都無法動用妖元之力。
隻要是能夠讓熊霸天和幾位心腹妖將統領喝下這絕靈露。
到時候任憑他修為在高,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罷了。”
我故意露出一臉狐疑之色,從夜如梟的手中將絕靈露接了過來。
“這東西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啊?”
夜如梟則是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膛。
“魔使儘管放心,絕對萬無一失。”
我隨手將絕靈露遞回到了夜如梟的手中,故作擔憂的開口詢問。
“話雖如此,但你就這麼有把握能讓熊霸天和他手下的妖將統領全都把這個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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