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隻覺得腦海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虛弱無力,好半天才將眼皮抬了起來。
朦朧的視線中隱約好似有著一道身影守在旁邊。
“紅袖,紅袖…………是你嘛紅袖。”
不禁緩緩將手伸了起來,朝著她的臉頰輕輕撫過。
隻是我的手才剛剛觸摸到紅袖的臉頰,隻覺得粗糙的有些紮手。
“主人,你乾啥摸俺腚啊?”
隨著一道粗獷的聲音傳入耳畔,徹底將我從虛幻的夢境拉回到了現實之中,一張滿是長毛肥頭大耳的臉頰出現在我的眼前。..
“臥槽……”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條件反射的一拳砸了出去,正中塞思黑的眼窩之上。
我驚坐而起,朝著周圍掃視了一圈。
隻見我正躺在一張破舊的木板床上,赫然正躺在一間簡陋的木屋之中。
這木屋的牆上掛著幾張風乾的獸皮和一些捕獵器具,應該是獵人在山裡臨時居住的房子。
在地上擺著半截鋸開的汽油桶充當火爐,乾枯的木柴不斷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吱呦……
伴隨著一道開門聲響起,一股凜冽的寒風呼呼直吹,屋外的風雪正大。
阿其那叼著一隻野兔從門外竄了進來,一臉警惕的嚷嚷道。
“老九,怎麼啦,怎麼啦?”
塞思黑頂著一個巨大的黑眼圈,滿臉委屈的拱了拱鼻子。
“八哥,主人他剛剛摸俺腚,俺不讓我摸他就打俺。”
阿其那看了看塞思黑烏青的眼窩,不禁一臉怪異的朝著我望來。
“那個……不是你想象中那樣,我剛剛隻是做了個夢,是幻覺……”
阿其那搖了搖頭,低聲乾咳了兩聲。
“咳咳……主人,不用解釋,我懂我懂。
下次我儘量走遠一點,裝作沒聽見就是了…………”
看著阿其那老江湖一般的表情,我不由眉頭緊鎖。
“你懂個嘚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阿其那身形一轉,卻是根本不聽我的解釋,露出一副過來人的表情。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要我說老八你也是,怎麼這麼不上道,主人想摸你讓他摸兩下又不會死。
主人剛讓人搶了媳婦,你就不能自我犧牲一下,彌補一下他空虛寂寞的心靈。”
塞思黑聞聲,一臉委屈的向後退了兩步,眼淚汪汪的用前蹄護在身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俺雖然認了他做主人,但俺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
“沒人讓你出賣靈魂,出賣肉體就可以了。”阿其那耐心的解釋。
塞思黑轉了轉眼珠,這才如釋重負的將兩隻前蹄放了下來。
“這還差不多。不過主人下次你可得溫柔一些,最起碼讓俺有點心理準備。”
我臉頰一黑,冷冷的朝著塞思黑瞪了一眼。
“你給我閉嘴,再敢多說一句,我馬上割了你的舌頭下酒。”
塞思黑聞聲,連忙用雙蹄護在了嘴巴上,連大氣兒都不敢在喘上一聲。
我揉了揉眉心,原本混亂的思緒逐漸平靜。
我隱約記得昏迷前,好像看到了桑爺,可此時的木屋裡卻隻有阿其那,塞思黑二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