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武接過木棍,雙眸中都泛著一層血絲,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灰毛老鼠。
“你下手輕一點,可彆一棍子把它打的魂飛魄散了。
有勁兒彆一下使出來,要懂得細水長流,這樣可以多打一會兒。
就好比古時候淩遲一樣,每一刀都要掌握好火候。”
我朝著張小武小心翼翼的叮囑。
張小武點了點頭,卻是一臉的成竹在胸。
“小師傅,你放心好了。
我再怎麼說也是六級鉗工,手頭上有分寸,一米長的鋼板,我能精準的切成大小相同的幾千塊。”
我點了點頭,露出一臉讚賞之色。
蒼啷一聲,從鐵皮箱子中將黑樸刀拔了出來。
“有道理啊!這把刀借你用好了,這刀當年可是砍過小鬼子的,用來給這老耗子切片在合適不過。
反正閒來無事,今天也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六級鉗工的實力,究竟是不是在吹牛。”
灰毛老鼠渾身戰栗,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大卸八塊的模樣。
“當真是一口好刀…………”
張小武接過黑樸刀,朝著灰毛老鼠比劃起來。
“啊……不要切我,我說,我說還不成嘛!”
灰毛老鼠嚇得驚叫一聲,連忙磕頭求饒。
我這才朝著張小武使了個眼色,示意其退到一旁。
“你最好給我講實話,我的耐心可不多………”
灰毛老鼠嚇得渾身直哆嗦,朝著我連連作揖。
“當年時局不穩,就算是躲在廟裡也得不到安生。
我原本就是一隻生活在天王廟的鼠妖,靠著香火氣的熏陶得了些道行。
可後來廟裡來了幫人,把神像都給砸了,香爐也給融了。
我吃不到香火,隻能夠躲藏在天王廟的神台下苟延殘喘。
不久老張頭被關在天王廟裡,這廟裡總算多了點人氣兒。
老張頭很快也發現了我的存在,可能是缺少精神的慰藉,他會講很多心裡話跟我說。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跟老張頭也算是同病相憐、
哪怕他每天隻有一個窩頭半碗野菜湯,也都會分給我一半。
老張頭隔三差五都會被拉出去接受各種審查,每次回來都精神都會憔悴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