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二叔犯難的時候,忽然院子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十三,十三,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這小畜生掉進下水道裡,我廢了好大功夫才把它撈上來。”
隻見胖魚蓬頭丐麵,渾身臟兮兮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在他懷裡抱著一隻滿是汙泥的斑點狗。
“阿…………彪!”
望著胖魚懷裡的“阿彪”,我連忙轉身朝著張二叔抬了抬手。
“好了,現在沒問題了。
開壇,做法。”
不一會兒,我便在院子中用八仙桌支起了一張法壇。
桌子上擺著三張符籙,上麵分彆寫著張二叔子女的生辰八字和姓名。
“阿彪”的四肢被我用紅繩捆綁,呈一個大字型吊在了法壇前。
張二叔上身赤膊,身上畫滿了符籙,手指之上綁著一條紅繩,另一端則捆綁在阿彪的身上。
“張二叔,我提醒您一句。
因為是我單方麵施法,您隻能夠單方麵的看到他們。
他們則無法看到和感知到您的存在。
而且在整個施法過程中,您一句話都說話,否則後果很嚴重。”
張二叔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隻要能遠遠的看他們一眼,就心滿意足了。”
我眯了眯眼,拍了拍張二叔的肩膀。
“從現在起,說一個字罰一百塊,準備好了麼?”
張二叔朝著我微微一笑,重重點頭。
“嗯,準備好了。”
我麵色一沉,回身朝著胖魚抬了抬手。
“胖魚,記賬,五百。”
張二叔嘴角狠狠一抽,剛準備反駁,一想到剛死的五百塊連忙閉上了嘴巴。
他雖然退休多年,攢了些棺材本,但也經不住這麼糟踐。
“不錯不錯,有長進啊!
你記住罰款不是目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長記性。”
說罷,我這才走到法壇前,朝著阿彪被小狗腿捋了捋。
“阿彪,借你點血用用啊?”
阿彪:“汪汪……………………”
“同意了,感謝你對老年人的無償關懷。”
我嘴角微微上揚,從小腿將匕首拔了出來。
嗤…………
鋒利的匕首在阿彪的小腿上劃過,殷紅的鮮血瞬時噴湧而出。
“哎呦呦………不好意思,劃大動脈上了。
胖魚,趕緊止血。”
我一邊蘸了兩滴狗血,回身輕輕點在張二叔的眉心之上。
一邊急忙從口袋中取出兩個小瓷瓶,朝著胖魚丟了過去。
“把瓶子接滿,彆浪費了。”
阿彪:“汪汪………………”
胖魚一邊幫阿彪止血,一邊朝著我催促。
“你快點吧!我怕等下它失血過多昏厥了,你還做雞毛的法啊?”
我咂了咂嘴,回身朝著鐵皮箱子一拍,拔出一把桃木劍。
手捏法訣,劍鋒朝著法壇上用力一壓,隨即粘起一道符籙。
“千裡傳真聚三魂,麻衣神法顯靈身,急急如律令,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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