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風望著手中的存折,雙手都隨之一陣顫抖。
“十三大哥,原來你有這麼多錢?”
“都是些小錢而已,灑灑水了。”
符風咬了咬嘴唇,一臉的複雜之色。
“想什麼呢?”
符風將存折合上,一臉幽怨的朝著我望來。
“我在想為什麼一個身家三百多萬的老板,為何他唯一的員工月薪隻有十二塊五,括弧稅前。
就這還不準時發放,還偷吃員工的佛跳牆…………”
我忍不住露出一臉尷尬之色,語重心長的朝著符風叮囑道:“年輕人,不要那麼功利,要經得起考驗。
你要堅信牛奶會有的,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對於我畫的大餅,符風也隻能一陣搖頭苦笑。
“草廬前輩,今晚你就住在這好了,反正後院房間多得是。
等天亮以後,在讓符風去給您取錢。”
草廬居士笑著擺了擺手。
“不妨事的。其實我這次來倒也不單單是為了來賣藥,而是有件東西要給你看。”
我不禁蹙了蹙眉,露出一臉好奇之色。
隻見草廬居士伸手朝著衣襟內摸索了一番,取出了一厚摞的棉帛。
“這是什麼?”
草廬居士露出一臉淡笑,將手裡的棉帛緩緩攤開。
“上次你不是問過我,有關石塔頂層中牌位究竟是何人所立嗎?
事後我查遍了山院中留存的典籍,可惜什麼都沒有找到。
一直到前幾天,在湖邊發現了一塊擱淺的石碑,上麵好像記載了很多文字。
我就讓胡子把石碑抬到了岸上,沒成想上麵還真有一些你感興趣東西。
這是一塊祭碑,不知為何沉在鏡湖之中的。
我把上麵的祭文拓印在了帛布之上,你不妨看一下。”
事關紅袖的身世,我自然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連忙將桌子清理乾淨,將拓印的帛布平鋪在了桌麵之上。
這祭文都是用古文書寫,有許多已經斑駁不清,看樣子年代已經頗為久遠。
“亡女陸紅袖,立碑以寄哀思…………”
整篇祭文篇幅很長,應該是記錄了一些紅袖的生平。
可惜大部分已經斑駁不清,但是依舊能夠看得出這塊祭碑就是為紅袖所立。
我的目光在帛布之上掃視了許久,最終落在了碑文的落款之上。
“貞觀十五年,罪父陸天淵。”
陸天淵!
我緩緩抬起頭來,很顯然這個叫做陸天淵的人,就是紅袖的父親。
可為什麼最後的署名是罪父呢?
“草廬前輩,你可查到這陸天淵是何人了?”
草廬居士聞聲,朝著我點了點頭。
“此人並非鏡湖山院的居士,不過他的名頭想來在靈幻界有很多人都聽過,算得上是如雷貫耳。
茅山宗第十三代掌教,陸天淵。”
我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心頭不由得翻起了驚濤駭浪。
“陸天淵是茅山宗十三代掌教,那紅袖豈不是茅山宗後裔,可為何她最終變成了陰山符的符靈。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呼!
就在這時,我周身彌散出一層耀眼的金芒。
陰山符不受控製的從我體內分離而出,紅袖的身形懸浮在半空之中。
此刻的紅袖長發隨風擺動,雙眸中一片血紅。
“紅袖,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