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怪我違背了當初的承諾,沒能照顧好它。半個月前,我忽然得了一場大病,一連好幾天都沒辦法上山。
等我病好之後在上山的時候,那隻白毛狐狸已經不見了,在草窟裡麵發現了許多血跡和散落的狐狸毛。
想來是我沒來的這幾日,這白毛狐狸已經被什麼野獸給吃了。
最近這些日子我總是夢到那白毛狐狸,鮮血淋漓的出現在我的夢境裡,它一定是怪我沒有照顧好它。
小袁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你救救二牛。”
我眯了眯眼睛,隻見孫樵說的聲淚俱下,並不像是在說謊。
如果說是因為他大病了幾天,這白毛狐狸被其他野獸給吃了,隻能說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這白毛狐狸既然已經修成本家仙兒,沒道理會因此事報複孫樵一家人,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孫哥,你剛剛說那白毛狐狸斷了一條腿,你還記不記得斷的是哪一條腿斷了?”
孫樵略微回憶了一下,便一臉確信的回道:“右後腿。”
畢竟這一人一狐也相處了一年多時間,想來孫樵應該不會記錯。
如此想著林十三連忙快步走到董二牛跟前,嗤啦一聲將董二牛的右褲腿撕扯而開,隻見董二牛的右腿自膝蓋以下生滿了潰爛的毒瘡。
“看來就是這隻白毛狐狸在作祟。”
孫樵雖然平日裡恨鐵不成鋼,但事到如今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董二牛被這白毛狐狸害死。
況且這白毛狐狸是自己招惹上的,要是因此害了董二牛的命,恐怕他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之中。
“小袁爺,求求你想想辦法吧!”
我挑了挑眉,連忙從兜裡取出一卷紅繩,將紅繩綁在了董二牛的食指之上。
又讓孫樵點了三炷香,纏在紅繩的另一端。
“小袁爺,這是再做什麼?”孫樵扭過頭來,朝著鄧伯問道。
鄧伯畢竟跟了二爺很多年,對於這其中的門道多少也懂一些。
“這叫先禮後兵,紅繩能夠通靈。小袁爺是打算和這白毛狐狸談判,倘若對方同意放董二牛一把,就會受了這三炷香。”
我隨手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董二牛的對麵,不管對方給不給麵子,這氣勢不能輸。
“你也算是修煉得道的野仙,應該明白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孫樵雖然未能履行約定,但卻也是因為事出有因,又何必要搞他的家人。
冤家宜解不宜結,隻要你能夠就此罷手,我會想辦法為你超度的。
同意的話,你就受了這三炷香。”
我把凳子往後一拉,裝作一臉鎮定自若的模樣,其實心裡卻荒的一匹。
這些年我雖然跟著二爺學了不少本事,但自己親自上手卻還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隻盼著這白毛狐狸能識相一點,受了這三炷香。
我眉頭微縮,眼睛的餘光朝著三炷香望去,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隻見這三炷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了一截後,忽然從中間折斷,紅繩也隨之斷成了好幾截。
孫樵滿臉慌亂之色,咽了口唾沫朝鄧伯望去。
“那現在是什麼意思?”
鄧伯眉頭緊鎖,咂了咂嘴:“繩斷香滅,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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