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些年跟在二爺身邊學了不少東西,但我卻還是個實打實的生瓜蛋子。
“這袁二爺的本事咱是知道的,這小袁爺出手咱可都沒見過。”
“不過既然是爺孫,想必這小袁爺應該也是有些神通的。”
一些村民眼看來的不是袁二爺,一個個皆是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董玉蘭也是心裡有些發毛,連忙拽了拽孫樵的衣袖。
“玉蘭,你放心好啦!那個小袁爺儘得袁二爺真傳,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個袁二爺會的他都會,袁二爺不會的他也會。
你好生在這呆著,照顧好咱孩子,小袁爺一定會救二牛的。”
我心裡一陣暗惱,孫樵這個憨貨,咋還把我吹牛皮的話給說出來啦!
“咳咳……我先去看看人再說。”我忍不住乾咳兩聲,連忙快步朝著屋裡走去。
我還未踏進房門,便感覺一股陰氣撲麵而來,隱隱還夾雜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名蓬頭丐麵的男子正被捆在一根木椽之上,不時發出一道道陰澀的笑聲。
想必這人就是董二牛了!
這董二牛印堂發黑,雙目無神,一看就是撞邪了。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隻讓孫樵和鄧伯兩人跟了進來。
可能是感覺到有人進來了,董二牛的眼珠子忽然轉動了一下,開始歇斯裡地的叫喚起來。
“他最近都去過什麼地方,乾過什麼事?”我連忙回身朝著孫樵問。
孫樵忍不住搖了搖頭,輕歎一聲。
“小袁爺,這我實在不知道啊!實話跟您說了,我這小舅子平日裡不學無術,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平日裡基本不著家,隻要一回家準保是手裡又沒錢了,為此家裡沒少吵鬨。
可昨晚他回來,破天荒的沒吵也沒鬨,飯也沒吃直接就回屋躺著了。
半夜裡我聽到廚房裡有動靜,就尋思過來看看。
這一看差點沒把我給嚇死,這小子正拿著一隻我白天打回來的野兔抱著生啃呢。
叫他也不答應,隻是一個勁兒的傻笑。
我這才反應過來,八成是撞邪了。
我在老林子裡打獵這麼多年,知道這裡麵的門道深。
連忙叫俺媳婦幫忙到門口燒紙錢,撒貢品,希望能把他身上的臟東西送走。
可是折騰了一晚上,這邪祟呆在二牛身上就是不肯離開,臨了還拿改錐在自己身上紮。
我隻能喊來村裡人,先把他捆起來,然後到野湖請袁二爺過來驅邪。”
聽完孫樵的一番解釋後,我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有了一些了解。
“小袁爺,能看出是什麼東西在作祟麼?”
“應該是招惹了山裡的本家仙兒。”
我圍著董二牛身邊轉悠了一圈,在他身上有著一股奇怪的氣味。
忽然我發現在董二牛的鞋底上粘了一撮白色的絨毛,而且還沾了許多的泥巴。
我連忙伸手將這一小撮絨毛撿了起來,和董二牛身上的味道大抵相近,此時我心裡大概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在作祟了!
“瞧瞧,眼熟不眼熟?”
我隨手將狐狸毛遞到了孫樵的手裡,他是山裡的老獵戶,自然能夠輕易辨彆出這東西的來曆。
孫樵拿著絨毛掃了一眼,又放在鼻息間輕輕嗅了嗅,臉色刷的一下黑了起來。
“狐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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