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低沉的腳步走近,巴彥和乃密皆是一臉恭敬的站了起來。
“鐘師叔。”
來人緩緩將頭上的鬥笠摘下,一張陰鷙臉頰浮現而出。
這被稱作鐘師叔的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
眼眶凹陷,麵色蒼白如紙,看不到一絲的血色。
與巴彥和乃密不同,他的相貌打扮都是標準的漢人模樣。
“巴彥,你的臉怎麼回事?”
鐘師叔看著巴彥的臉腫的跟大馬猴一樣,忍不住問了一句。
“剛才不小心踩了一個馬蜂窩,讓毒蜂給蟄的,沒什麼大礙。
師叔,咱們什麼時候去挖聖屍?”
鐘師叔麵色微微一沉,從衣襟中取出一塊滿是符文的帛布,朝著地上平鋪了下去。
“不用去了,我已經把聖屍帶回來了。”
鐘師叔嘴唇微微咂動,嘰裡咕嚕的念了一陣咒語,帛布之下忽然鼓動了起來。
呼!
鐘師叔手掌一掀,那具渾身滿是“青毛”的屍體憑空出現在了地上。
巴彥和乃密相視一望,不約而同的跪倒在了地上,朝著地上的青毛屍體恭敬行禮。
“師叔,眼下似乎還不到聖屍血祭的吉時。”
“我也沒想到這窮山僻壤之地居然隱藏著高人,聖屍險些被付之一炬。
那老家夥的氣場很強,我未必是他的對手。
好在天降大雨,這才給了我機會將聖屍偷走。
恐怕那人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現我們的身份,不過一時半會兒應該找不到這裡來鐘師叔。
今晚三更便是血祭聖屍的吉時,等下我去抓一對童男女回來。
吉時一到,便可以血祭聖屍。
我回來之前,你們兩個留在這裡看護好聖屍,切勿再招惹是非。”
鐘師叔的聲音不怒自威,巴彥和乃密隻能恭敬點頭。
“切記,在血祭之前,不要隨意觸碰聖屍,不要讓任何活物靠近聖屍兩尺之內。
一旦引起屍變,你們兩個應付不來。”
叮囑完之後,鐘師叔這才轉身離開。
巴彥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一抹淫邪之色。
夜半子時,恬靜的月光籠罩著整個白石鎮。
街口的夜宵攤正忙著收拾,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五六名偵緝隊員打著手電巡邏了過來。
“李老歪,有沒有看見三個穿著古怪的生麵孔路過這裡?”
正在收攤的夜宵鋪老板露出一臉苦笑。
“羅副隊長,這話你們今天已經問了我不下八遍,可我真的沒有見過。
這到底是是出了什麼事,那三個外鄉人難不成是從彆地方流竄過來的重刑犯?”
“不該問的彆問,早些收攤,彆在外麵瞎晃悠。”
說著羅副隊長帶著五六名偵緝探員朝著另一條街道巡邏而去。
李老歪搖了搖頭,剛收拾完東西準備推車走,又有兩三個探員從另一條街道巡邏過來。
“李老歪,有沒有看到三個生麵孔的外鄉人。”
李老歪隻覺得欲哭無淚,撇了撇嘴。
“朱探員,你看我像不像外鄉人。我就賣個雲吞麵而已,真沒有見過什麼外鄉人。”
朱探員擰了擰眉,這才帶著兩人繼續向前巡邏去了。
“今兒這事怎麼這麼邪性,平日裡也沒見巡邏的這麼勤啊!”
李老歪搖了搖頭,趕緊推著獨輪小車跑了。
不遠處的街角,一輛桑塔納轎車靜靜地停在路邊。
劉晉趴在方向盤上打著瞌睡,桑爺則坐在後座上端著一碗雲吞麵胡吃海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