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甲的蔓延速度快的驚人,眼看著巴魯魔尊的大半個身形都被凍結在了原地。
啊……
巴魯魔尊的臉頰一陣抽搐,似乎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他雖然有著低階魔尊的修為,但卻並沒有小師叔那般的天賦神通,根本無法從這詭異的冰髓石柱中脫身。
隻是幾個呼吸之間,巴魯魔尊的身形赫然被凍結成了一具大冰雕。
巴魯魔尊行動被束縛,我當即心念一動,在身前凝聚出兩道太陰滅魂針。
還不等我趁機將太陰滅魂針射出,忽然自冰雕之內升騰起一層璀璨的青焰,巴魯魔尊的身形都隨之燃燒了起來。
這場麵可以說十分詭異,巴魯魔尊的身體表麵被冰髓包裹,身體內部卻被青炎活生生的燒成了一具黑漆漆的焦炭。
整個過程他甚至連反抗一下都做不到。
在巴魯魔尊被徹底神形俱滅後,包裹在他周身的冰髓砰的一聲碎裂而開,化作一團團寒霧被石柱所吸收。
冰髓石柱周圍的冰甲石妖也是嘩啦啦的碎裂而開,化作一縷縷寒霧朝著冰髓石柱彙聚而去。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於眼前的冰髓石柱越發的好奇,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冰火共存,生生不息。
就連魔尊強者觸碰到這冰髓石柱後,都毫無反抗之力。
這地方的詭異儼然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等大戰結束後,倒是可以請公輸墨陽和孫成一來看一看。
神機閣千百年來鑽研偃術陣法,說不定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來。
不過眼下離火山城形勢危急,這件事隻能先放一放了。
我將戮仙槍淩空一震,驅動著神機偃甲朝著地穴之外飛掠而出。
黑漆漆的甬道之中,十幾名幽魔簇擁在魔偈身邊,小心翼翼的向前麵摸索著。
忽然甬道的前麵出現了一堵金色的牆壁,徹底阻隔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殿下,這好像是條死胡同?”
魔偈一臉緊張的朝著周圍環顧一圈,當即抬了抬手便準備從甬道中撤出去。
隻是還不等他們後撤幾步,忽然從甬道的土牆之中伸出一條條青色藤蔓,將一眾幽魔纏繞起來。
頃刻間十幾名幽魔要麼被青色藤蔓勒斷了脖子,要麼被穿胸而過。
黑漆漆的甬道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隻剩下如履薄冰的魔偈一人。
“啊……蔣雲昭,你給我滾出來。”
這一路上他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於非命,可從頭到尾他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過。
魔偈此刻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歇斯底裡的咆哮起來。
“魔崽子,原來你也會怕啊!”
隨著四師叔蔣雲昭的聲音響起,原本幽暗的甬道閃耀起一層淡淡的金芒。
魔偈猛地一回身,卻發現不知何時四師叔的身形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蔣雲昭!”
魔偈的雙眸一片血紅,雙拳攥的咯咯直響,恨不得將其食肉寢皮。
四師叔捏了捏拳頭,脖子微微晃動發出一陣哢哢的聲響。
“彆說我不給你機會,現在至於你和我,咱們兩個既決高下也分生死。”
說罷,四師叔猛地一掌拍落在地麵之上,兩人周身的空間都被一層金色的符芒所籠罩。
魔偈咬了咬牙,腳尖微微向前移了半步,猛地朝四師叔飛撲而出。
“魔靈掌!”
鐺鐺……
伴隨著幾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魔偈的魔爪就好像打在了鋼板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