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我朝著玄天姬偷瞄了兩眼，心底暗自揶揄起來。
“這看起來也不像是戀愛腦啊……”
眼見我忽然有些怔怔失神，玄天姬忍不住低聲喚了兩聲。
“林天師，林天師，你在想什麼？”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著玄天姬擺了擺手。
“沒什麼，沒什麼。
我就是沒想到魔後與人族居然還有著如此淵源，多少有些意外。”
玄天姬盈盈一笑，似乎已經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林天師，其實你也不必把神想得有多高貴。
神之所以為神，是因為通曉天地之道，陰陽之法。
在茫茫天道之下，歸根結底不過一棋子耳。
神未必儘皆悲天憫人，同樣魔也不一定全部殘忍嗜殺。
這一點就跟人族得世界一樣，有好人便會有壞人。
甚至於往往壞人還會活的更舒服一些，畢竟他們做什麼事都不需要有心理負擔，也不會贍前顧後。
人為萬靈之源，與天地共生，從不該屈居於神魔之下。
古往今來隻聽聞天地人一體，你可曾聽過天地神一體的？
世人皆知入道可成神，可這道又是誰定的呢？
成神又能如何，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跳脫到另一個牢籠罷了。
就像我曆經百世之劫，方才修成正道，成為人世間萬千矚目的神女。
可事實上當我成神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依舊不過是皓月當空下一粒不起眼的塵埃。
再一次神魔之戰後，我被選做和親對象與幽魔族聯姻，甚至於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事實上我成神不過兩百年，可卻在幽魔族做了一千三百多年的魔後。
所以你說我究竟是神還是魔呢？
這個世界遠非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在聽完玄天姬的解釋後，我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的這番話，仿佛幫我開啟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我轉了轉眼珠，心頭越發的疑惑起來，這魔後玄天姬約我到這裡來究竟想要乾什麼。
“魔後殿下，想必今夜約我至此，應該不單單隻是為了飲酒賞月訴說過往吧？”
玄天姬一雙美眸微微眨動，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林天師是聰明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敢問林天師對於這一場人魔之戰的前景有什麼看法？”
麵度玄天姬的發問，我沉吟片刻後，將酒杯裡的瓊漿仙釀一飲而儘。
“既然魔後殿下問了，那在下隻有據實而言。
表麵上看離火山城之戰看似幽魔族損兵折將，可實則並未傷及根本，甚至於還有很多隱藏的後手。
坦白說我們想要打贏這一仗並非易事，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會選擇束手就擒。
倘若幽魔族一心想要入侵人間，為了扞衛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我們唯有殊死一搏。”
其實我的回答還是多少有些過於樂觀了，尤其是在見到過玄天姬後，我越發感覺到幽魔族遠比我想象中更加強大。
更何況除了玄天姬這個魔後之外，那傳說中的幽魔皇至今都未還未露過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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