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肆!我們安家之事,還輪不到你在此撒野!”
“我姐姐、姐夫不幸身亡,留下這一對可憐的孩子,如今無人照看,還沒有家產。”
“她雖然不在了,但我這個當弟弟的還在!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江成海怒視著安家三人說道。
江成海的堂哥,從人群中站起身來,說道“我們江家的姑娘雖不在了,可我們江家人還在!要是誰敢挑釁,我們絕不會坐視不管!”
隨後一群人也大聲附和著說“就是!我們還在!!”
所有人都開始站起身,一個個都挽著袖子,拿起農具。
江成海放下凳子上的腳,手裡拿著扁擔,腰杆子挺的直直的,慢慢向安天才走去。
江武文怕兒子真犯渾,趕緊叫住兒子江成海。
“阿海,彆犯渾!”
江成海聽到爹叫住他,他停住腳步沒再往前,所有人也跟著停滯不前。
所有人用手裡的農具擊打著地麵,大聲說道“交出來!交出來!”
此時,院子裡一片嘈雜,場麵有些失控。
安成德見情況不妙,儘全力叫停著。
“各位江家親朋好友,還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很顯然,並無一人搭理他。
坐在最前麵的江武文緩緩站起身,舉起一隻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說道“想必他是有什麼話要講,大家不妨先聽聽他怎麼說!”
眾人聽江武文這樣說,又安靜了下來。
安成德見江武文一個手勢,所有人就安靜了,不由的對江武文豎起大拇指,阿諛奉承道。
“還是老哥哥心胸寬廣,識大局!”
江武文並沒有搭理他。
安成德見所有人都沒再嚷嚷,他又開口說道“先前給天順和盼兒置辦身後事,就算再簡單安葬,也是置辦了兩副棺材,以及一些香燭紙錢,村裡過來幫忙的人多多少少也是要打點一二的。”
“這各種開銷下來,家裡又沒幾個子兒,根本不夠花銷,我舔著老臉四處向親戚借,也就湊合著用了。”
“原以為倒黴的事就這樣過去了,可誰知,月月又高燒不退,生了一場大病。”
“為了能給她醫治,我們老兩口也是想儘辦法。”
“一是想著兩個孩子還小,二是我們老兩口也是老胳膊老腿兒,都種不了田地。於是就想著將田地賣掉換些銀兩,先貼補著用,剩餘的餘錢,再把外麵借的錢給還清。”
安月聽祖父這般巧言善辯,反駁道“祖父,孫女生病你們是一文錢未花,為何現在要將帽子硬生生扣在孫女頭上?”
安月實在忍無可忍,不敢相信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然是自己祖父。
“去去去……一邊兒去!大人說話,哪有你個小孩子插嘴的份兒!”周氏不厭其煩的走出來,說著就動手推搡著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