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不禁說道“多兩雙手就是不一樣,這些活兒要擱在往年,我與你外祖母在這地裡蹲著來回打轉,還得再乾一個上午呐!”
外祖母淺笑著感歎道“是啊,我們是真老咯……腿腳不行囉~!”
安月邊乾活邊說道“外祖父外祖母蹲著腿腳不便,以後這等農活,就交給我和弟弟來做吧!我們不怕蹲著。”
正在揮著鋤頭挖紅薯的外祖母聽了,笑著誇讚道“好好好,真是兩個好孩子,隻是這乾農活啊,可是個體力活,時間一久,這身子可是累得吃緊呐!”
外祖父擦了擦汗,說道“你倆要是累了,就坐在地裡歇一歇吧!”
安年興致勃勃的說道“外祖父、外祖母,年年還不累嘞!”
安月想到舅娘魏氏說的話,像是拿刀子劃她的心一樣,可又能怎麼樣呢?自己和弟弟實在太小,突然穿越到這裡,對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也不太了解,沒辦法隻能先隱忍著。
外祖父祖母近日裡,雖然嘴上不說,但所有的情緒都顯現在臉上,他們一直無法接受失去女兒的事實。
直至今日,祖孫四人一起下地乾活,看著兩個孩子乖巧懂事又貼心,老兩口這才愁眉舒展。
姐弟倆把地裡所有的紅薯藤都清理完後,又繞到外祖母身後去拿背簍。
他們把背簍放好,姐弟倆直接坐在紅薯地裡,剛挖過的土很是鬆軟。她們撿起紅薯,將粘在紅薯皮上的土輕輕抹掉,再一個個放進背簍裡。
很快,到了吃午飯的時辰。
外祖母不讓姐弟倆的背簍裝太多紅薯,說是小孩壓狠了,以後不長個兒。
安月和安年隻好專門挑幾個大紅薯裝進背簍,祖孫四人背上裝著紅薯的背簍,準備回家吃午飯。
在路上外祖母為了緩解疲勞,就說要給姐弟倆講一個笑話。
於是外祖母開口講道“相傳有一對男女,經媒婆說合,定了親。可這男的家貧,女的家富,男家恐怕夜長夢多,於是選定了一個好日子,提出用搶親成婚的習俗。到了成婚那日,男的跑進女家,背著女的就跑,結果誤搶了。”
安年回頭一臉疑惑的問著外祖母“外祖母,那背著的人是誰??”
外祖母笑著又講道“背著的是小姨子,於是女方家的人追了出來,大喊道【搶差了!搶差了!】這時,小姨子急得在背上說【彆聽他,不差不差!快跑!快跑!】”
逗得祖孫四人哈哈大笑。
一路上背著紅薯聽著外祖母講著笑話,好像也沒覺著累就已到家。
到家後,舅娘魏氏還在夥房做飯,舅舅江成海在村裡做工,通常不回來吃。
安月將背簍放下,洗了洗手,準備去夥房幫著搭把手。
安月一進夥房,就見著魏氏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正當她伸手時,魏氏垂眸冷漠地說道“用不著跟我這兒耍小聰明!掃把星!”
安月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地收回伸出去的手,默默轉過身去,拿粗布去擦擦桌子,準備去擺飯碗。
雖然這和安月預想的所差無幾,可被人這樣對待,明明心裡早有準備,可還是挺難過。
安月明知舅娘為何不悅,可又能怎麼樣呢?
隻能是以後姐弟倆再勤奮些,爭取多乾些活。
沒一會兒,飯好了。
舅娘端著菜放在桌上,安月見狀趕忙上前去端玉米糊糊,安年則是端一筐熱氣騰騰的紅薯。
外祖父外祖母洗好手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都一一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