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倒是沒錯,但安月又怎會不知??隻是送魚不是長久之計。
一來是村民們到了農忙時節,需種田種地,水田裡的魚捕撈過一遍,魚自然也會越來越少。
二來,水田裡種上秧苗後,就不能再去捕魚,水潭裡的魚也所剩無幾。
安月篤定的說道“王掌櫃,月月深知您也是為我們考慮,隻是我們姐弟倆要回安家,這事兒是勢在必行。”
王掌櫃是商人,他的商業嗅覺是相當敏感。
他很清楚在安月身上,肯定還有更值錢的方子,所以自然不願就這樣與安月斷聯。
“等一會子我們一起去過秤,等一切處理完後,再讓你外祖父與舅舅一起坐下來,咱們幾人坐下來好好探討探討,如何?”
安月表示同意的點點頭。
這時,他們父子倆已將全部木桶挑進後院。
“姑娘,請!”王掌櫃作一個‘請’的手勢。
賬房先生過來很快便過好秤,和以前一樣,祖孫三人隨賬房先生一並去賬房結賬。
“今日活魚是三百八十斤,十九兩銀子。”
“野蒜十斤,八十文錢,一共十九兩八十文錢,姑娘看看可否對數?”
“對數,對數。”安月點點頭。
賬房先生清點好銀錢,交到安月手裡。
“安月姑娘及兩位請。”王掌櫃將祖孫三人迎進他的會客廳堂。
外祖父與舅舅被請去會客廳堂,頓時一臉疑惑。
“三位請坐。”
祖孫三人一一落坐,進來一個小廝斟茶。
“這還有兩天便是春節,酒樓從大年三十那日,便開始休業,送魚這事便要暫停。”
外祖父父子倆聽後,表示明白的點點頭。
“隻是,王某與安月姑娘的字據約定,是開春之後便失效。”
“方才與安月姑娘商談一二,無果,遂才請二位一並來會客廳堂商議。”
“王某本想繼續與安月姑娘合作共贏,但安月姑娘說她不能再同你們二位一起來送魚,還請求於我答應她,立春之後還是你們二人來送。”
“王某是這樣想的,既然字據作廢,我們本不再受約束,隻是介於個人情誼,我王某不是過河拆橋之人,自然還是願意同你們繼續合作。”
外祖父與舅舅二人表情很是吃驚,相互對視一眼。
“但繼續合作的前提條件就是,十文錢一斤的活魚,以後便要改為七文錢一斤。”
“當然,若還是和以前一樣,安月姑娘一起來送魚,那價格還是和以前一樣。”
掌櫃掃視了一眼祖孫三人問道“三位意下如何?”
“王掌櫃,可否容我們三人私下商議片刻??”
“成成成,王某先行回避。”王掌櫃說完,站起身便往門外走去。
舅舅江成海問道“月月,立春真要回安家呐?”
安月肯定的點點頭。
“這魚七文錢一斤也能掙不少,但舅舅還是希望有你領著我們,這樣心裡踏實。”
“舅舅,咱們一家的情況,舅舅應是明白的,我與年年總不能一輩子住在江家吧!”
“這王掌櫃以七文錢一斤收購,想來以後掙的銀錢,也足夠家裡花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