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線草。”
瞬時,老者看向安月的神情有些驚訝,又從藥屜櫃裡捏了一點細粉給安月,安月看了看,白色的細粉,看不出來。
於是,安月又將鼻子湊近仔細聞了聞,不曾想吸了一點粉沫在鼻子裡。
“啊啊啊嚏!”安月打了個噴嚏,結果把手裡的細粉全部吹飛了。
老者一看,忍不住直發笑,說道“你這小妮子鬼精得很,莫不是不知道,故意這般逗趣著玩兒吧?”
安月揉了揉鼻子,說道“這是川貝。”
老者開始對安月有些另眼相看,他連忙又拿出另一味中藥遞給安月,說道“若是你認得這味藥,那我們可以繼續往下談。”
安月接過手,聞了聞,看了看,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藥名。
她撓了撓頭,歪著腦袋努力回想著。
安月突然轉頭對掌櫃說道“麥冬。”
掌櫃見安月應對了,一臉驚喜道“你這小女娃子還真能認得藥材呐!”
“大伯伯,那我們可再往下談了嗎?”
“我們這種藥鋪子,一般都是常年收購草藥,隻是我們鎮上離縣城山高路遠,藥行商賈他們也不在乎我這點小生意。”
“他們更不會派一隊人大老遠跑來鎮上,隻為押送一星半點的少量藥材。”
“再者平日裡這鋪子裡人手不夠,根本騰不開手去山上采藥,遂我們也是兩頭為難。”
“這村裡人又不識字,同他們講,他們也記不住,猶如對牛彈琴。”
“那伯伯,彆的藥材目前可能沒有,但常用藥材月月倒是可以去挖。”
“那小姑娘,你可以送來何種藥材?”
“目前可以送車前草,蒲公英,以後會在逐一增加藥類品種。”
“這兩種藥材倒是常年稀缺,姑娘可以先送這兩種藥材,我各要五十斤。”
“曬乾的還是新鮮的??”
“若是新鮮的,便要五十斤,曬乾的十斤二十斤足夠了。”
“那兩種草藥每斤按多少銀錢收購呢?”
“新鮮的車前草和蒲公英分彆按四文錢和五文錢,若是曬乾的按十八文錢和二十五文錢,安月姑娘覺著如何?”
安月笑著對老者說道“老伯伯,您這價格給得是不是稍有些低?要不再往上加點價?”
老者故作為難之色,說道“這…這價格已是差不了。”
“老伯伯,這草藥本就是用時方恨少。”
“再者講,這您也不用大老遠跑去挖,就算您雇人去挖,一日少說也得百八十文錢,屆時這人能不能挖足數還得另說。”
“月月連著挖幾日,還要挑選好再給您送上門,這生意咋算您也是合適呐!”
老者他又何嘗不知安月說的這些,不過是想壓壓價格而已。
安月快速瞟了一眼老者的神情,又接著說道“不瞞您說,這條街,月月也在送彆家鋪子的藥材。”
老者低頭沉思著……
“就車前草和蒲公英新鮮的按五文錢和六文錢一斤收購,曬乾的按二十文錢和三十文錢。”
“伯伯,您看意下如何?”
“對了,伯伯,月月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但說無妨,但說無妨。”
“請問您是這鋪子的老板嗎?”安月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多問一嘴。
老者對安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鄙人姓周名康,是這鋪子的掌櫃,還不知姑娘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