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薄竹片圍著竹杆子纏繞著,纏成一個個圓圈,而圓圈如雞蛋大小。
製作蠶架子不能太快,更不能鬆手,一鬆手薄竹片就會散開,便是前功儘棄。
趴在地上吐著舌頭的八十,突然站起身,對著安月叫了兩聲。
安月蹲下身,摸了摸八十的腦袋,問道“八十,怎麼了?”
八十連忙跑到院子大門後,朝著外麵叫了起來。
安月疑惑地問道“你是想讓我出去嗎?”
八十搖了搖尾巴,又叫了兩聲。
咚咚咚。
果然,馬上就有人敲門。
原來是八十聽到大門外有動靜。
安月依然纏繞著薄竹片,大聲問道“是誰啊?”
……
沒有人作答。
此時的八十比先前叫得更凶了。
咚咚咚。
又是三下敲門聲。
安月手裡動作加快纏繞著,再次問道“到底是誰?說話!”
“月月,是我。”門外終於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安月仔細辨彆來人的聲音,原來是大伯娘張氏。
“何事?”安月大聲問著大門外的張氏。
“月月,大伯娘有事求於你。”
“說來聽聽看。”安月手裡的蠶架子即將完成。
幾息後,沒有聲音傳來,安月以為張氏已經離開。
張氏突然開口道“月月,如今你大哥大伯與祖父都已被發配,我們三輩婆媳在家,日子過得實在苦不堪言。”
“是!是我們對不起你們姐弟倆,對你們多有薄待,現如今,我們也是自省慚愧。”
安月手裡的蠶架子做好後,放置在一旁,她起身緩緩朝大門口走去。
走到大門口,安月並未開門。
安月站在院子大門後,對著大門外的張氏說道“大伯娘,咱們之間還是莫要再虛情假意才好,有何事你便說事。”
“月月,如今已經乾旱幾月,村裡人都集體挖了深井,而我們家沒有男丁,他們也不願與我們組隊挖深井。”
“這幾日,水田裡已經完全沒有水,我們已經連著三日尋找水源,一滴水也沒有找到。實在沒法子了,這才來找你。”
安月隨即回答著“你找我作甚?有困難不應該找村長才對嘛?”
“我們吃喝的水,已經在村長家連著取水多日。”
“昨日我們再去,村長說,如今全村人用水都緊張,他說他不能一直幫我們,說是還要幫村裡其他幾家困難戶。”
安月已經完全沒有耐心再聽她唱苦情戲,直接了當的問道“所以呢?大伯娘今日來我這兒,所為何意?”
“月月,大伯娘今日過來,隻想找你給我們點煮飯熬粥用的水。”張氏說著,開始哭腔起來。
安月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裡盤算著這事當如何處理。
一想著自己剛穿越來時,她們的種種嘴臉,安月是一句也不想與她多費口舌。
但又想起安慶哥哥被押走時,對自己說過的話。
如今遇到自然旱災,她們婆媳三人在村子裡的日子,過得確實不易。
張氏又抽泣著說道“月月,你大嫂如今懷有身孕,害喜害的厲害,每日嘔吐不止,進食很是困難。她每日臥床不起,隻能喝點清水米粥或者喝水維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