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這麼多年來,是祖母對不起你們。”
“是祖母對不起你們的爹娘,更對不住你們姐弟,祖母知道錯了。”她邊說著,邊流著眼淚。
安月心想【這不就是妥妥的‘鱷魚的眼淚’嗎?】
周氏自導自演的哭泣道“祖母知道錯了,祖母是被那豬油子蒙了心,才讓你們吃儘了苦頭,真的是祖母對不住你們……”
大伯娘張氏見婆母這個樣子,她眼珠子一轉,也跟著哭了起來。
看著她們婆媳倆哭哭啼啼的樣子,安月不由的眉心一擰,大聲叫停道“停停停,夠了!”
氣得安月嘴唇顫抖“你們倆擱我這兒演戲給誰看呐?”
周氏哭咽道“月月,祖母真的知道錯了,以前是祖母糊塗!如今已是悔不當初。”
一旁的大伯母抬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也跟著應和道“是是是,大伯娘也知錯了。”
祖母騰出一隻手,掐了掐兒媳張氏的大腿,沒好氣兒的小聲道“你個欠貨!你跟著瞎摻個啥!”
大伯娘痛得咬住下唇,委屈巴巴的往一旁挪了挪,揉著被婆母掐過的大腿。
周氏繼續道“祖母知曉月月心裡有氣,自是不敢奢求月月馬上原諒祖母,隻求月月能給祖母一個彌補過錯,改過自新的機會。”
安月看著她們婆媳倆,真當彆人是傻子一樣。
安月實在不想搭理她們,隻是被她們這一提起,心中的委屈和怨恨,又在不斷的湧上心頭。
看著此時的祖母和大伯娘,安月隻覺著又氣又可笑!
她們想用輕描淡寫的一句‘知道錯了’,就抵消之前的所做所為?
怎麼可能抵消?
安月早就想好了。
以後,在吃食上不苛待她們,但在勞作方麵,隻要她們身子能蛄蛹一日,她們就必須老老實實蛄蛹著乾活。
想在這個家坐享清福,好吃好喝的供著,沒門!
安月仔細一想,原來是從荒完地後,安排了她們明日要下地乾活。
這才想著演一場‘低頭認錯’的戲碼。
安月深吸一口氣,淡淡問道“你們果真知錯了?”
大伯娘和祖母兩人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都連連點頭。
安月看著她們這副惡心的嘴臉,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她極不耐煩的問道“既然知錯了,那你們現在哭個啥?”
祖母周氏和大伯娘聽安月這麼一說,神情突然頓住。
婆媳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尷尬的低頭含頜,漸漸的收起了先前的哭腔。
安月冷哼一聲,反問道“你也知曉我心裡苦,受委屈的人是我,難道該哭得人,不應該是我嗎?”
安月從鼻腔發出一聲冷笑,繼續說道“你們真要覺著對不住我們,那就下地好好乾活!努力去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說完,安月用力一甩,掙脫了祖母抓著的手。
大伯娘低頭連忙應和道“是是是,月月說的是。”
安月簡單整理了幾下衣袖,頭也不回的往正廳走去。
看著安月走遠,周氏狠狠的瞪著兒媳張氏“是是是!是你個大頭鬼!你啊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說你跟著瞎摻和做甚!”
越說越來氣,周氏白了一眼兒媳張氏道“讓你走,你還一直杵在這裡作甚!真是沒一點眼力勁兒!”
張氏被婆母一頓訓斥,她癟著嘴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邁著小碎步朝正廳走去準備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