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春枝的頭不疼。”春枝抽咽了兩聲,繼續說道,“春枝覺著自己好幸福。”
安月聽春枝這麼說,原本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嘴角也開始上揚。
她戳了戳春枝的臉蛋,暖笑著打趣道“傻春枝,你可把我嚇得不輕,我還以為你哪兒不舒服呢。”
春枝雙手緊緊摟著安月的胳膊,哭著說道“嗚嗚……小姐,我從小到大,除了娘親,就是小姐最疼我了。”
安月抬手幫春枝拭去臉上的淚珠,打趣道“你這是身子病了,心也變得脆弱啦!”
安月瞧著春枝可憐巴巴的樣子,便任由她摟著自己的胳膊。
沒一會兒,隻覺得胳膊有些發酸,她笑著打趣道“傻春枝,快快鬆開我,胳膊都快被你勒斷了。”
春枝趕忙鬆開手,不由地憨笑著說“嘿嘿,小姐,不好意思,我這一激動,抱得太緊了。”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兩人躺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午睡醒來,除了安月和春枝在家隔離,其他人依舊照常勞作。
屋外陽光依舊熾熱,地裡的人兒們依然辛勤耕耘著。
……。
日出日落,晝夜交替。
春枝連續高熱三日,每日都是口乾舌燥,喉嚨腫痛,咳喘不停。
安月一邊精心照顧春枝,一邊時刻留意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幾日過去,安月的身體始終沒有異樣,能吃能喝能睡,不痛不癢不熱。
她心中也感到十分疑惑。
這兩日,聽祖母大伯娘她們說,百裡村也有一些村民染上了疫病。
消息一經傳開,村裡人開始人人自危。
為此,村長也是憂心忡忡,整日裡為村裡的情況發愁,想著如何能控製住疫病的蔓延。
……。
五日後。
大牛、阿勒,祖母、大伯娘他們已經將所有菜種,都一一播種到地裡。
春枝的病情開始逐漸好轉,體熱已經退去,但又連續兩個夜晚在睡夢中醒來,都是大汗淋漓,衣襟濕透。
而安月的身體還是安然無恙,依舊吃嘛嘛香。
這些天,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安月在心裡琢磨著,明明是自己與那對母女有過肢體接觸,而春枝隻是在那個洞穴裡待了一會兒。
可回來後,自己沒染上疫病,反而是春枝被染上了。
先前沒染上疫病,可能是自己運氣好。
可後來,與春枝同吃同住多日,一起隔離在一個房間,還是沒染上疫病,對此,她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安月與春枝同吃同住的這些天,閒暇之時,她也開始學著做女紅。
先前收草藥時,閨蜜王可兒送給她幾張無花色的白帕子。
這幾日得閒,正好拿出來消磨時間。
她繡了梅花、蘭花、竹子、菊花,還有一張海上升明月。
這會兒,安月正坐在窗戶處,低頭繡著最後一張帕子——海上升明月。
屋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月月,藥湯已熬煮好放在門外了。”是嫂嫂孟秀兒端來了藥湯。
安月連忙應聲道“好的,多謝嫂嫂。”
“小姐,您彆動,讓春枝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