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瞧著還覺得不夠,轉頭又吩咐阿福把他前幾日剛給江信買的圍脖拿過來,直到把江信的半張臉都遮住,隻留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外麵,這才停止了裹粽子的行為。
如今正是最冷的時節,要不是祭祀的時候不能戴帽子,他高低得給自家伴讀準備個厚實又保暖的帽子套上,現在就隻能先這樣了。
“走吧。”謝澤滿意地點了點頭,牽起江信的手,微低著頭一臉溫柔地道。
“……怎麼走?”江信被包得連走路都覺著有些重了,瞪著他殿下有些無語地道。
就這麼裡三層外三層的,彆說走了,他連站著都覺得費勁!
謝澤“……”
最終,在江信的強烈抗議下,謝澤還是給他脫下了一件厚厚的內襖,江信這才覺得被擠得沒那麼難受了,瞅了瞅自家殿下緊皺的眉頭,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趕緊把人拉上了馬車。
雖說他也不是很在意彆人的目光,可是也一點兒都不想當個圓滾滾的顯眼包好嗎?
好在坐上馬車之後,謝澤就沒有再提給江信加衣服的事情了,微微蹙起眉,麵色凝重地道“等會兒你就站在我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江信聞言一愣,隨即下意識地道“殿下是王爺,當在前排,我應當,站在臣子那一列。”
“你我已有婚約,與我站在一處也不算出錯。”謝澤理直氣壯地道。
他們還有一月便能成婚,江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賢王妃,兩人站在一處,確實也算不得大錯。
雖說謝澤平日裡就恨不得和江信黏在一塊兒,但江信還是從他殿下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不對勁,皺了皺眉道“今日的祭祀,可是有哪裡不妥?”
“沒事,隻是有些人不安分。”謝澤攏了攏江信的衣領,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有我在,不怕。”
江信皺了皺眉,努力回憶上一世這個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隻可惜那個時候他窩在小小的破巷裡,對外界發生的事,實在是記不了,但應當是沒發生什麼大事的。
當然這也說不準,他和殿下都重活了一世,很多事情都和前世完全不一樣了,難保會有什麼變化。
不過看著自家殿下談笑的模樣,江信又微微放下了心,既然殿下都那麼說了,必然會提前防備,他能做的,就是和殿下站在一處,儘量不給他添亂了。
宗廟中,康元帝率領眾位大臣三跪九叩,祭拜先祖。
長長的祝文之後,康元帝便站起身,點燃三炷香走向祭台,餘下的臣子則繼續跪著,隻有等陛下開口,方能站起。
正要把香插入香爐之時,忽而一陣破空之聲,下一秒康元帝手裡的香直接從中間斷開,成了兩半。
康元帝一驚,隨後就見十多個蒙麵人不知何時藏在了這宗廟之中,隻等著他單獨上前上香的時候竄了出來,長劍直指他的胸口,顯然是為了取他的性命。
“有刺客!護駕!”
“陛下小心!”
“啊——!”
“砰!”
整個宗廟裡頓時亂成了一團,一些膽子小的大臣和女眷甚至驚得尖叫出聲,慌不擇亂地想要躲起來。
可這麼多人在一塊兒,一個人一亂很快就全亂了,跌跌撞撞地亂作了一團,甚至有好些人還摔倒在地,被人踩了好幾腳。
謝澤早在刺客出現的瞬間便抱著江信一躍到了高台之上,直接一腳踢開了刺向康元帝咽喉的一劍,隨即護在康元帝身前,冷聲道“護駕!”
當然,他的身後除了康元帝,還有個被他護得更加密不透風的江信。
康元帝“……”
“是!”謝澤一聲令下,早已整裝待發的暗衛瞬間便衝了出來,和衝向康元帝的刺客們廝殺起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