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風光大嫁(一萬二,求首訂)_葉堂采褚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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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風光大嫁(一萬二,求首訂)(1 / 2)

葉堂采褚三!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孫氏看著周圍的人的眼神,臉上閃過得意,忽然回頭看到葉棠采站在一群貴女之中,孫氏心裡一慌,這小賤蹄子不會又來搗亂的吧?

孫氏如此想著,反而主動走下台階,迎上去“哎唷,大姑奶奶回來給梨姐兒添箱了!對了,這兩天府裡都忙著布置婚禮事宜,大嫂卻說得了風寒,沒有出來幫忙,老太爺以為她裝病躲懶,很是不高興,後來讓大夫過去一看,原來是真的風寒,倒是大家誤會她了。嗬嗬嗬!今兒個實在太忙,都沒空去看大嫂,不知大嫂可大好了?”

這是警告葉棠采可不準亂說話,壞了葉梨采的婚禮,就算罰不了她,老太爺也會記恨上溫氏。

葉棠采冷眼掃了她一眼“我過來前先去看過她,她精神著呢!二嬸放心。”

“葉二太太,咱們來看新娘。”包琪笑著上前道。

“哎唷,快請快請!”孫氏笑得臉都快開花了。

“褚三奶奶,咱們去看看梨姐兒吧!”包琪回頭對葉棠采說。

“姑奶奶,快請進!”孫氏滿是得意,她還怕葉棠采不來看葉梨采呢!

葉棠采眼裡閃過嘲諷“好啊!”

一行人就進了屋子。

葉梨采閨房的布置就更不得了了,能貼窗花的都貼滿了雙囍窗花,各種紅綢花燈絡子垂掛,好像生怕彆人不知道她要風光大嫁一般。

走進臥室,隻見葉梨采正坐在架子床上,一身鑲珠點翠的大紅繡鳳凰展翅嫁衣,頭上頂著沉甸甸的鳳冠,燦金輟著紅寶石,纓絡垂旒,說不出的富麗。

上妝的婦人是外頭請回來的,那手藝一絕,更彆說葉梨采本就是美人,濃妝一上,配著這華美的鳳冠霞帔,倒是華貴逼人,端莊有儀。

進來觀看的貴婦或是貴女們,俱是嘖嘖驚歎。

有貴婦笑道“你們葉家真是舍著身家去嫁女!嫁妝豐厚,鳳冠霞帔也是貴重得很!”

包琪說“好漂亮,這鳳冠霞帔一瞧就比上次褚三奶奶的貴多了!果真嫁張家嫡子和嫁庶子不同的!”

這話一下子就踩了葉棠采兩下。先是鄙視葉棠采婚禮沒有葉梨采隆重。為什麼葉棠采一個嫡長女婚禮沒人家庶房女兒隆重?

因為葉棠采嫁的是庶子!這說明,葉棠采當時原本就是嫁庶子的,不存在被葉梨采搶婚這事。

坐在床上的葉梨采聽著這話,瞥了葉棠采一眼,心裡飄飄然的,唇角勾著笑意。

溫藍雅小臉黑了黑,陰陽怪氣地道“怕是把錢都花在這打扮和布置上麵了吧。”

葉梨采和孫氏臉色一變。

孫氏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溫家侄女真會說笑,大把嫁妝在外頭擺著呢!”

葉棠采勾了勾唇“二嬸倒是厲害,不知如何湊起來的。”

這話彆人聽不明白,但孫氏卻是聽懂了,這是說他們前兒個還想辦法摳她的東西,現在卻拿出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妝,並把婚禮辦得如此風光體麵,壓了她一頭。不知哪來的錢!

孫氏咬牙冷笑“姑奶奶你不知道,咱們博元多愛重梨姐兒啊!張家這聘金下得重!老太爺也疼愛孫女!”

意思是說,葉梨采的嫁妝前兒個的確沒有了,但抵不過張博元喜歡葉梨采,她沒有嫁妝又如何,人家張博元想辦法讓家裡再下重聘,給置辦起來了,倒貼著也要娶!

也有一部份是老太爺出的!就算他們二房犯下大錯又如何,老太爺還是願意填這個坑!

聽著孫氏在炫耀,葉棠采眼裡卻閃過嘲諷。

張家有多少家底,她還不知道?張讚雖然身居高位,又得今上寵信,但到底根基淺薄,自來家裡的吃穿用度就比不上勳貴之家。

張博元的妹妹張曼曼年紀也不小了,她的婚事是張家的重中之重,自然要備下一大筆豐厚嫁妝。再有上次張博元給她下的聘金,就兄妹二人的婚事已經把整個張家給掏空了,能再給葉梨采下個二萬兩銀子的聘金才有鬼!

張博元更不用說了,就他屋子裡的東西拿出去賤賣了,再跟他的朋友借,能籌到一千兩算他本事!還能倒貼著置辦如此豐厚的嫁妝?嗬嗬!

至於老太爺會給他們填坑?想都彆想!

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妝,打開的是六台,上麵堆的東西瞧著還不錯,也許彆人看不出,但葉棠采卻瞧得明明白白的!

這都是葉梨采原本擺在屋裡的舊物!還有一些是二房屋裡的東西!其中有幾件,居然還是葉薇采博古架上的!還是幾年前她送給葉薇采的東西!

至於這六台底下的是什麼,還有剩下那一百多抬密封著的紅箱裡到底是什麼,嘖嘖,這就見仁見智了!

“迎親啦!迎親啦!”外麵突然響起丫鬟的叫聲來。

“各位太太、奶奶、姑娘們,請到門外坐。”孫氏笑著趕人。

眾人才陸續地出了屋子,卻都在院子的廊上或站或坐,等著看迎親。

這時葉玲嬌和葉薇采,還有幾個傍支的葉家姑娘也都進來了,然後把玉梨院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了個嚴嚴實實。

這是在攔著新郎接媳婦。

這時院子外響起一陣陣笑罵聲,然後葉薇采拿著一張單子,一會讓外麵的人吟詩,一會兒讓外麵對對子,一會兒讓喝酒,鬨得裡裡外外笑了一場又一場,好不熱鬨。

秋桔在葉棠采身後氣得瞪紅了眼,這些原本都是屬於她家姑娘的,但結果,她家姑娘沒等來這熱鬨歡快的迎親場麵,隻等來一頂憋屈寒酸的小花轎。

“三姑娘和玲姑娘也真是的,居然還幫著葉梨采做事。”秋桔很是生氣。

惠然卻瞪了她一眼“不論咱們如何鬨,在外都是葉家人,三姑娘和玲姑娘都身不由己。她們都是至親,若不乾這事,外麵的人定會覺得葉家不和,到時老太爺不知會如何為難她們!特彆是三姑娘,是大房的庶女,哪敢不聽的。”

秋桔撇了撇嘴,雖然這是實話,但她心裡還是不舒服。

這時大門轟地一聲,在眾人的哄笑中被撞開,先是一個穿著大紅衣服,手執大楔扇,頭戴大紅花的圓臉婦人踏進門,正是媒婆。

張博元緊跟其後。他一身大紅繡金線的新郎喜服,身上攬著大紅花,頭戴簪花帽。

“哎呀,新郎居然親自來迎親!”不少人起哄起來。

“迎親啦!迎親啦!”媒婆搖著大扇子帶著人走進新房。

葉榮也走到新房裡,把葉梨采給背了出來。

看著罩在大紅頭蓋下的葉梨采,張博元笑得不知多高興。

眾人看著不住地起哄地說,新郎都高興壞了,瞧這一臉幸福的傻笑!

聽著這話,秋桔和溫藍雅彆提多惡心膈應了。逃了棠姐兒的婚,卻對另一個女人死心塌地地傻笑!

“棠姐兒。”這時葉玲嬌和葉薇采走過來。葉玲嬌道“快到正廳去,還有拜彆禮節呢!”

“好。”葉棠采點了點頭。

新娘出嫁前拜彆,至親之人都得在場。

葉棠采幾人抄著小路往外院的正廳去。

葉鶴文和苗氏已經坐到了上首的太師椅上。溫氏、羅氏,還有葉承德兄弟仨、葉筠全都到了,在兩邊一溜雁翅站開。其中還有很多葉家傍支、親戚等人。

“棠姐兒、薇姐兒。”溫氏招了招手,葉棠采和葉薇采就走了過去。

葉玲嬌卻站到了苗氏傍邊。

這時孫氏也是急急忙忙地走進來。

“二嬸子才來,正等你呢!”周圍幾個葉家傍支媳婦笑著招呼。

一個道“剛剛看到新郎親自來迎親,真是疼媳婦。”

又一個道“這女婿真是人中龍鳳,這般長相人才,咱們京城也找不出幾個。”

孫氏和葉承新聽著這些話,心裡樂得飄飄然的。

葉鶴文也是一臉笑嗬嗬的,不論前麵如何,至少這場婚禮實在長臉!

溫氏聽著這些話,臉卻黑沉沉的,心裡很是難受。這個長臉的女婿原本是她的啊!現在卻……

孫氏得了意,還不忘要踩人幾腳,往四周望了幾眼,看著葉棠采道“對了,怎麼不見侄女婿?都是自己人,不要站在外邊哈。”

葉棠采隻冷冷道“我相公有事來不了。”

孫氏心裡冷笑一聲,什麼有事來不了,是見不得人,帶來嫌丟臉吧?麵上卻說“哎呀,怎麼不來呢?都是親戚!這可是姐夫啊!小姨子成親,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得來!怎麼不來呢?”

溫氏氣得渾身顫抖,孫氏卻當看不見“那明兒個回門認親,一定要到!否則親戚之間在街上撞到了也認不出來。”

葉棠采眼神冷了冷“到時再說。”

“怎能到時再說!一定要來!”孫氏不依不饒,“大嫂你說是不是啊?”

溫氏臉僵了僵,自家那破落戶庶子女婿自然是比不上張博元的,但這麼多人在,她又不好不應,若應了,真帶回來害棠姐兒丟臉怎麼辦?

不等溫氏說話,孫氏又道“說起來,上次棠姐兒回門他也沒有過來,咱們這些長輩連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呢!明兒個趁著梨姐兒回門,也好讓侄女婿認認人,就這樣定了哈!”

溫氏隻覺得難堪極了,卻仍不敢應,隻閉嘴不說話。

周圍一些傍支媳婦看著這場麵,很是唏噓感概,原以為這嫡房嫡長女以後會是嫁得最好的,不想卻進了那樣的人家!還是個庶子!

嘖嘖,出身高、長得再美又如何,到底是命不好啊!

葉棠采看著孫氏不但在小人得誌,還如此貶損她,把她娘欺辱得作不了聲!眼神不由的越發冰冷。

她回頭遠遠地看了秋桔一眼。

秋桔一怔,連忙湊過去,葉棠采後退兩步,在秋桔耳邊低低說了什麼,秋桔眼裡掠過興奮,點了點頭,然後悄悄退了出去。

“新娘和新郎來拜彆啦!”媒婆的聲音響起。

然後新娘和新郎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來。

葉梨采是被葉榮背著的,葉榮今年十三歲,長得一言難儘,還個子小,已經不住地喘氣了。

媒婆把兩個大大的厚蒲團放在地上,張博元跪了下去,葉梨采也被放跪在蒲團上。

“新娘說,感謝父母祖宗養育之恩!今日出嫁從夫,定格守婦道,做好張家媳,不墮葉家女的名聲。”新娘是不能說話的,媒婆代說著。

“多謝爹娘、祖父祖母把梨妹養大成人,把如此美好的梨妹交到我手裡。”張博元一臉感動地說。“我將來定會好好珍惜她,一輩子對她好!”

“好好!起吧!”葉鶴文笑著。

葉承德看著一身大紅喜袍的二人,雙眼閃著淚花,心神一陣陣的震動,看著他們如願以償,就好像看到自己也能跟婷娘如此這般一樣。

二人起來之後,葉榮不情不願地哼哼著又背上葉梨采,一行就走出大廳。

溫氏看著這一幕幕,說不出的膈應難受。

新郎和新娘被簇擁著出了門。

張博元上了馬,葉梨采上了花轎,在百姓的起哄聲中,等著後麵嫁妝全出了門,才好起轎。

葉棠采、葉玲嬌、包琪等愛湊熱鬨的親戚和賓客都走了出來,站在大門外的石獅子傍送嫁。

周圍早早圍了一大堆準備搶喜錢或是看熱鬨的百姓。

“新郎真是俊俏,葉二姑娘真是好福氣。”

“張公子也好福氣啊!剛才看到沒有,這新娘子的嫁衣不知多貴重!聽說嫁妝足有一百二十八抬!嘖嘖,這是舍著身家嫁女麼?”

“聽說家裡原本準備了六十八抬,是張家愛重新媳婦,給下了二萬兩銀子聘金!這葉家也是真疼女兒,全置辦了嫁妝,這才有一百二十八抬!”

“反正,不論是張家還是葉家,都是愛重新娘子呢!”

“哇,快看,嫁妝出來啦!”

百姓們一個個仰著脖子去張望。隻見一對又一對身穿紅衣的家丁抬著嫁妝走了出門。

前麵三台是打開的,露出精美的瓷瓶、瑰麗的寶石頭麵、大紅妝花雪雲錦等等物品。

“哎呀哎呀,好漂亮!”

“數一數有多少!一、二、三……一百二十八!”

數了半天,嫁妝全都被抬了出來,由家丁抬著,整齊地站成一條鮮紅的隊伍,占了整整大半條街。

花轎裡聽著數嫁妝的葉梨采一邊心驚肉跳,一邊又很是得意高興。

張博元回頭看著長長的一條嫁妝隊伍,這就叫十裡紅妝吧!一瞬間隻覺得大有臉麵,風光無限,

等最後一抬嫁妝排到後麵,屋裡有個婆子打了個手勢,媒婆搖著大楔扇,大叫一聲“迎親嘍!起轎!”

當地一聲,接著歡快的禮樂響起。

大紅花轎被抬起,張博元也勒了勒韁繩,攬著大紅花的馬兒向打了個響鼻,整支長長迎親隊伍便開始前行。

眾人正在感歎十裡紅妝之時,最後一個抬嫁妝的家丁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帶著嫁妝往前狠狠撲去。

前麵的人被撲倒,又不受控製地撲向更前麵的人。

隻聽到撲嗵嗵,連著人們的痛叫聲,咒罵聲,整支嫁妝隊伍摔了個四仰八叉。

原以為會摔得一地珍寶,不想,卻是一地的大大小小的石塊從大紅的嫁妝箱子裡骨碌碌地滾了出來,有一塊石頭還滾向了百姓,砸到了一個婦人的腳。

眾人看著滿眼的石塊,全都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氣,瞪大了雙眼!

噢,老天,他們都看到了什麼?這絕對不是真的!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滑稽的事情?

“我的腳!啊啊啊……痛死了!誰家特麼往嫁妝箱子裡裝大石頭的,啊?砸死老娘了!賠錢!賠錢!”

隨著被石頭砸到的婦人那一聲尖叫,讓人群回過神來,接著轟一聲,一陣陣的哄笑聲響起。

站在靖安侯府大門送嫁的親眷、客人們也是驚呆了。

前麵的迎親隊伍也是被後麵的聲音嚇得停了步伐,連禮樂都停了。

人群的爆笑一陣陣傳來

“哈哈哈哈,這是怎麼回事啊?說好的十裡紅妝呢?”

“什麼十裡紅妝,這是十裡石頭吧!居然有人拿石頭當嫁妝?厲害了!”

“不是說重金下聘麼?原來是假的呀?”

“不是說張家看重葉二姑娘麼?葉家也舍著身家嫁女麼?怎麼……嘖嘖,除了前麵三抬東西,後麵全是石頭!”

那被砸的婦人恨恨道“要我說,這不是傳言葉二姑娘這婚事是搶回來的麼?新郎原本是姐夫,結果趁姐姐成親,勾搭著姐夫跑了!張葉兩家為了麵子,才對外說什麼寫錯帖子,捏著鼻子認了這婚事的。”

“我原本也覺得寫錯帖子什麼的不過粉飾之詞,但後頭見張家繼續婚事,又說下重聘看重新娘,又說十裡紅妝,舍著身家嫁女,又見婚禮比葉大姑娘盛大,便相信了這粉飾之詞……不想,嘖嘖,都是假的。”

“這葉老侯爺也是個公平清正的人,葉二姑娘搶了大姑娘婚事,就不願意出嫁妝了!”

百姓們看熱鬨不嫌事大,要多難聽說得多難聽,張博元坐在馬上,剛剛還因為新娘十裡紅妝而覺得大有臉麵、風光無限的!現在居然倒出的全是石頭,氣得身子一歪,險些兒裁到馬下。

張博元臉一陣青一陣白,羞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媒婆也是被這變故給嚇著了,我滴乖乖,她當了幾十年的媒婆,還未遇到過比這更丟臉更好笑的事情!但她不能笑,因為她有職業操守!

媒婆大喝一聲“禮樂!禮樂彆停,給我吹起來!”

樂師才反應過來,嘀哩嗒啦的,可著勁地吹和打鑼,震天的響。但卻掩不住人群的哄笑聲。

“走!”張博元實在受不了彆人嘲笑的眼光,狠狠甩著馬鞭,整支迎親隊便狼狽地往前跑。

後麵摔倒的抬嫁妝的家丁們爬了起來,地上的石頭不知撿起來裝回箱子好呢,還是不撿的好。

前麵的隊伍已經急急地往前奔了,家丁們想撿都來不及了,隻得抬著空箱追著迎親隊。

百姓們看著這狼狽的一幕,又是轟地爆笑出聲。有嘴損的人還在後麵大叫“哎,怎麼跑了?這嫁妝不要了麼?”

花轎裡的葉梨采聽得外麵的動響,再加之百姓的話,已經知曉外麵發生的事情了。

她腦子一白,淚水就控製不住地往下掉。

這時花轎一晃,急急地往前跑,葉梨采被巔得左搖右晃的。

她緊緊地扶著轎壁,隻感到羞恥極了!

這條花轎之路,她原本還想慢慢地走,這會是她一生之中最美好寶貴的回憶……

但現在卻成了她一生的恥辱!

葉梨采紅著眼,狠狠地咬著唇。

今天的屈辱,將來她定要十倍、二十倍地討回來!將來,她定要把葉棠采這賤人踩到腳底下磨擦!

呃……為什麼要踩著葉棠采磨擦?輸掉嫁妝的是孫氏夫婦!裝石頭的也是孫氏夫婦啊!

但葉梨采卻要報複葉棠采!

因為葉梨采的腦回路是這樣的——自己的父母再恨也是自己的父母,不能報複父母隻能報複彆人!

都怪葉棠采當初搶她的嫁妝,才害得父母去賭的!反正,都怪葉棠采!

迎親隊就這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逛奔而去。

還站在大門口的葉棠采、葉玲嬌、溫藍雅、包琪等親眷客人們,看著還留在原地骨碌碌地轉著的石頭很是無語。

“噗嗤!”卻是溫藍雅最先忍不住笑了出聲。

葉玲嬌想笑,卻憋著,憋得好辛苦。

“還說什麼十裡紅妝,哎唷,笑死我了!”溫藍雅是個大大列列的,笑得捂著肚子,“包姑娘,你說是不是啊?”

包琪那臉色彆提多難看了,今天才她各種稱讚葉梨采,吹噓著婚禮多隆重,嫁妝多豐厚,席此來羞辱葉棠采。

沒想到,這十裡紅妝變石頭,把她臉打得啪啪直響。

包琪被溫藍雅羞得淚水都要掉了,轉身就往靖安侯府裡跑,把人甩在後麵。

“包姑娘,問你話呢,跑什麼啊?”溫藍雅在後麵叫。

葉玲嬌卻掐了她一下。

“你!”溫藍雅回頭瞪她。

葉玲嬌拉著她低聲道“你在客人麵前如此貶損葉梨采,回頭我爹可要恨上我大嫂了!”

溫藍雅一怔,才反應過來。

葉梨采丟臉,葉家也丟臉,而她是溫氏的娘家人,卻在客人麵前讓葉家沒臉,葉老侯爺自然要怪上溫氏了。

溫藍雅臉色訕訕,回頭卻見客人們個個或垂頭掩笑,或交頭接耳,然後都走進了大門,往大廳而去。

這時秋桔自人群裡鑽出來,躡手躡腳地回到葉棠采身後,拉了拉葉棠采的手。

葉棠采眼裡閃過笑意,對葉玲嬌和溫藍雅道“小姑,表姐,咱們也回去吧!”

眾人回到大客廳,卻不見了葉鶴文和苗氏,就連溫氏等人都不在了。

大廳裡卻還有客人在,都在交頭接耳地說著話,臉上露出嘲諷之色。

葉棠采雙眼微閃,顯然,外麵的事情已經有下人回來通報了。葉鶴文哪還有臉麵留在此處招待客人,都氣走了。

“走吧,咱們回安寧堂。”葉玲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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