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自己馬上要當皇帝了,還是有些小興奮的。
羅醫正又為正宣帝施了針,一會蔡結端了藥回來,太子親自給正宣帝喂了藥,這才離開。
……
梁王離開後第一天,陸側妃等人不知何事,當時梁王突然拎起趙櫻祈就跑了,她們不住地猜測。
第二天一早,陸側妃想要出門,卻被家中小廝攔著不準外出。
當是府裡就覺得氣氛怪怪的。
直到……
在這個風平浪靜,一如既往的繁華而熱鬨的京城,一隊禁衛軍突然從宮門飛騎而出,最後停到各大皇榜張貼出,貼出懸賞的緝捕文書,那意思——
昨天有人在太子的吃食上下藥,不料被當場抓獲,後嚴刑之下供出所下之藥是慢性毒藥,指使之人為梁王。
梁王得知自己大禍臨頭,他又有謀反之心,所以一不做二不休逃走了。
整個京城一下子就轟動了。
不一會兒,又見一陣陣威嚴的禁軍衝到梁王府,把整個梁王府重重包圍,又把裡麵家眷並一些管事之類的全都押進大牢審聞。
陸側妃等人這才知道居然是這種事,在禁衛軍衝進來,說明原因後,個個嚇得臉色發白。
那些女人都快瘋了,有害怕、有傷心、有無措、有絕望的……
“竟然是這種事……”陸側妃啊地一聲哭跪在地,“他居然隻帶著趙櫻祈跑了!”
那些禁軍上前一個個綁了,拉著回牢裡。
這件事在京城鬨得轟轟烈烈的,百姓們茶後飯餘誰不說上兩嘴。都是梁王太逆不道,這是見皇帝病入膏肓,生他皇帝一死,太子就登基了,所以先殺了太子。梁王又是嫡子,繼位希望最大。
正宣帝下午清醒時,又把三千營交給了太子,讓太子遣人領三千營追捕梁王。
這件事出去之後,太子和鄭皇後狠狠地鬆了一大口氣,大位在即!
正宣帝眼瞧著已經不行了,慢即一頭半個月,快即天,到時他一死,即可登基。
至於梁王,雖然還在外逃,但此事發生在太子登基前,那百姓們就不會覺得是太子登基後容不下兄弟而故意殘害。這江山,已經穩穩握在手裡了。梁王不過是秋後蜢蚱。
梁王的姬妾們被關在牢裡審了一會兒,本就沒什麼,最後也沒審出什麼來,正宣帝到底念著一絲親情,便把人放回去,放到梁王府。
梁王府還是原封不動的,也沒叫人抄家。不過是時刻讓禁軍給圍著。
百姓們瞧著,都感歎正宣帝到了現在還偏愛梁王。也誇讚太子深明大義,不把事情做絕。
天,又下起了雪,把整個京城覆蓋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但卻仍然無法抵消京城關於梁王的議論與熱鬨。
葉棠采坐在屋子裡,趴在窗前,看著外麵的雪發著呆。
惠然手裡拿著一個小手爐,看著便深深地一歎“三奶奶放心,一定會沒事的。”一邊說著,把小手爐塞到葉棠采手中。
“嗯。”葉棠采點了點頭。
“等三爺回來之後,所有事情都會好起來。”惠然說。
這時秋桔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個小燉盅“惠然,你們在說什麼?什麼三爺回來就會好起來?”
惠然自然不敢說梁王之事,隻嗬嗬一笑“三奶奶這幾天總是心情不暢,睡得也不好,許是太過擔心了,所以才安慰她。”
“睡得不好?”秋桔心下一突,會不會是懷孕了?聽說懷孕的人有些會突然失眠。
但她心裡存了些心私,便不好問,沒得被人說她盯著葉棠采的肚子,想如何一樣。
她隻把燉盅放到一邊的炕桌上“這是血燕,三奶奶快過來吃。”
葉棠采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我吃不下。這雪,怎麼還不停呢?”
“應該快了吧,都下了半天了。”惠然說。
“讓下麵的人把演武場打掃一下,明天我到那邊活動活動。”葉棠采說。
惠然答應著就走了出去。
……
梁王出事,最高興的莫過於太子和太子一黨了。
因大局已定,整個朝堂之上一片的歡樂,太子主持著朝政,朝臣們對他更加的畢恭畢敬。
隻有一些原是梁王的黨羽,被太子用各種借口清除著。
太子府,妙言居——
褚妙書正歪在榻上,秦氏跟她歪到一塊去,母女倆打發了下人,正說著貼心話。
“現在瞧著……殿下快要登基了。”褚妙書一臉興奮地說。“我……很快就要……”
說著,褚妙書小臉就繃了起來。
以前她總是想,等太子登基了,自己就是皇後了。
覺得太子妃很好除,現在才發現,彆人就是占在那個位置上,想要踢掉她,真的很難。